奚平插话问：“长老，这怎
界定？假如
问‘是不是同窗中修炼进境最快、最有希望进内门
’，问是自己，但得跟别人比，算是打听别人吗？”
这话简直狂得明目张胆，周樨眼角
跳。
苏长老笑道：“这倒还好，但你要是具体点
某个人，拿来同自己比
烟海楼弟子们围上去。
“殿下，这是什？”
“此物名叫做‘定之龟’，”周樨说道，“‘龟’同‘规’，也同‘轨’。图纸是早年端睿大长公主亲手画，据说能回答人间切不解之谜，可惜直没人能成功做出来——长老，这是仿作还是雕像？”
“是仿作，”苏准说，“降格仙器，镀月金龟体内设有灵阵，能听懂人话，问它个问题，弦响三声是肯定，响声是否定。太复杂问题自然回答不，不过你们这个阶段还是可以。往后在修行上有什不解，找不到师兄们问，可以翻找典籍，也可以来问神龟……不过这东西毕竟只是降格仙器，只能回答‘是否’，注意不要问太模糊问题。”
苏长老说着，轻轻地敲敲金龟头：“今天膳堂给管事们准备消夜里有八珍豆腐羹吗？”
也没事，明天端睿师叔不就来讲经吗？问她讨。”
杨安礼：“……”
不是，端睿大长公主是你家二姨怎？
“给他拿只吧，老祖宗当年在潜修寺里留几百件木雕，都是她老人家不要，反正也摆不完。”路过苏准摆摆手，“她不会计较这个——小子，回去不许四处显摆，不然人人都来讨可吃不消。”
苏长老听说奚平在人间“壮举”，早知道他是头天生没长“敬畏”那根弦神兽，支将军面前都口无遮拦，没准真能干出朝端睿大长公主要玩意儿事……支修奇，哪招来这位奇葩？
铁盘里释放出细细白汽，金龟闻声而动，轻轻地摆下尾巴，根弦“嗡”声。
没有。
“可太好。”苏长老不知是不吃“八珍”还是不吃“豆腐”，总之大大地松口气，又对弟子们笑道，“都看懂吧？问题可以大声问出来，要实在不想让人听见，自己默念也可以——只是默念须得心无杂念，集中精神才行。”
有人问道：“长老，神龟都可以问什？”
“什都行，修行上不解、日常琐事，甚至凡间亲属是否安好。”苏准说，“可有条，不得问玄门忌讳事。要是不清楚什犯忌话，你那问题最好只专注你自己——别随便打听别人事，比如‘罗师兄今天心情好不好’之类，那可是会触碰别人灵感。”
奚平蹬鼻子上脸：“谢谢苏长老！要最胖那只。”
太岁：“……”
怎这也可以？
这时，忽听有人说道：“苏长老，请问这就是传说中‘定之龟’吗？”
周樨赞叹地站在座石台旁边，只见石台上放着个三尺见方大铁盘，上面悬着弦，有粗有细，弦上悬着只镀月金龟，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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