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绿衣姑娘，眼中是
眼可以望到底
慈悲怜悯。
而这位袭娘娘，就算是做着相似事，眼中好像也总透着种过于旺盛积极。
个菩萨，是不应该这样。
可陆历昭，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她——
“还在！”
陆历昭：……
“
不太明白……娘娘意思……”
袭红蕊便又笑
下，蹲下身子，视线和他平齐：“皇上居于高殿，百姓居于乡野，其间远隔千山万水，不知天下，又有多少先生呢？”
“为使音信无阻，皇上特设集言司，以敛民意，勿使天下再有如先生者。”
“然这项政令推行下去艰难，先生亦知，所以妾身就想，先生既不畏死，又何惧生呢？”
腾，忍不住咳起来，疑惑地看向袭红蕊：“娘娘……这是何意？”
听他问起来，袭红蕊立刻收敛所有表情，脸大慈大悲，普度众生地看向他：“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却想先问先生个问题，大仇得报，从牢里出去后，先生有什
打算吗？”
陆历昭微愣，自拦轿告状那天起，他就从没想过以后。
如今袭红蕊问起，他便也依言想想，最后沉默道：“如果可以，想回乡，将家人收葬，然后切，全凭天意。”
袭红蕊却毫不犹豫道:“天意可靠，还是人意可靠呢？”
……
巍峨金銮殿上，被太医连续调理好几天，气色稍微好点陆历昭，缓步上殿，跪倒在地：“草民叩见陛下。”
崇文帝见，亲自走下来，将他扶起，和他说些与袭红蕊大同小异话后，考问起他学问。
陆历昭已经多年不拿笔，再拿起来时，恍如隔世。
不过他现在已经什都不在乎，所以写得无拘
“这项任务，交给您来做，不正好吗？”
“就是不知，先生信奉公理之心，还在吗？”
陆历昭：……
他茫然地看向袭红蕊脸，不由自主地想起善济堂，被那位绿衣姑娘捧到面前碗酒。
陆历昭早就知道她们是姐妹，却没想到，她们是如此不相似。
陆历昭：……
抬头看向袭红蕊脸，袭红蕊也正微笑着看向他，缓缓开口。
“天意无常，凡人莫测，然人意，却能自主，现在请先生帮做件事，不知先生可允否？”
陆历昭沉默地看向她：“什事？”
袭红蕊微微笑：“想请先生，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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