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听到这,才稍稍舒口气,觉得痛快些许。
背转身子,在原地踱步起来,某刻倏然回头:“你们怎想。”
秦行朝垂首不语,德仁却抬起头来,神情阴暗地微笑道:“主子,此子实为目无君父,竟敢明知是陛下,还设此歹计,然若将他轻易治罪,又难出此恶气,还会使世人小觑陛下,倒不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崇文帝来些兴趣:“哦,怎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德仁老脸露出丝精芒:“他不是喜欢唱戏吗,那咱们就让他好好唱场!”
“张郎啊!”
台上夫妻情真意切,破镜重圆,崇文帝却巴掌拍在桌案上:“贱人!安敢望此!”
伶人正演到高潮处,见他发怒,悚然惊,立时跪地请罪。
崇文帝心思,却已经不在这出戏上。
好个“鸾凤误”!
睛:“还有什?”
“还有比较奇怪点就是,自那日以来,裴三每辄饮醉,便哀嚎哭泣,对所有人陈诉对红姑娘痴情,然而奇怪是,他如此伤心,有时却会不经意哼起小曲。”
“什小曲?”
“斥候根据那日听到曲调拼凑起来,应该是市井流行出杂戏,名曰《鸾凤误》,卑职已着人将戏谱交给宫中伶人排演,陛下是否要听下?”
“让他们演来吧。”
……
清晨,府邸门缓缓打开条缝,不出意外,只大手又伸过来。
袭红蕊这次却不想躲,怒目圆睁地看着裴三:“你到底想怎样!”
裴三在外面跪夜,看见她,憔悴脸上,顿
好个“张生”!
他裴三居然敢把自己比作“张生”,让他去做那个冤种天子,来成全他们神仙眷侣!
哈哈,好!
崇文帝双目阴沉,猛然转头,对着秦行朝冷声问道:“那她呢?”
虽然没点名道姓,但秦行朝也知道他说是谁,低头道:“自陛下走后,红姑娘非常生气,命令下人关闭门扉,不许任何人搭理他。”
宫中伶人,技艺自是高超,很快就将新戏融会贯通,声情并茂地演起来。
那饰演“张生”,三跪三求,痛哭流涕,演得真情实意。
“莺娘”原本怒目而视,却在“张生”哭求声中,越来越悲切。
最后听说“张生”要殉情,顿时哭倒在地,抓起他手,言辞悲切道:“待奴家上陈天子,纵是为鬼,也要做那世夫妻!”
“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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