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觉得这句话很好听,自己话都被他写成这好听字吗?
然后看见这位写字先生拿来信封,该落名字。
罗敷说道,“叫秦罗敷。”
自己名字生僻,刚
身着黑衣男子正坐在窗户旁,随意地披散着头发。面容很白,五官很深,线条笔直。双眉毛便像隶书中蚕头燕尾,斜飞入鬓。低垂着双眼,暗藏凛冽寒光。
其实第次罗敷姑娘看到这男子时,是有些害怕。
亲切慈祥老先生回乡,换来这样个人。语不发,周围发生事情仿佛也与他毫无关系。
那时,罗敷走近他,说道,“……来写信。”那人只是拿起笔,等着写。连头都不抬。
罗敷结结巴巴说着,那人默默写着。以前老先生会边写边问罗敷很多问题,总是笑眯眯,气氛十分融洽。而这个人便只是写字,什都不问,什都不说。让罗敷怀疑,他真在写自己说话吗?
最冷时候过去,转眼到三月。三月倒春寒,满地银杏黄盖层薄薄白雪,使得那单衫杏子红女儿家再披回旧夹袄。
清早缕澄色光芒空空映照在石子路上。过完年,人就懒。小巷里人都还没醒,整整齐齐闭着排木门,静悄悄。
忽然,巷子口第二扇门忽然吱吱呀呀被推开,个女孩子探出半个身子。
这女孩子名叫秦罗敷,与陌上桑里那位美人同名同姓。想来是父母希望她也能成为那样美好人吧。
罗敷姑娘披着鹅黄色褙子,快步走出小巷,穿过夫子街。夫子街繁华,即便是清晨,也有零零散散店铺开张。
信写好,罗敷拿过来看。她小时候曾在蒙学认过字,如今还记得百十来个。写信不行,看信倒还是能看懂些。
共两页纸,与罗敷想象不同,这人字很秀挺,笔划,写得规规整整。大部分内容罗敷都没能看懂,她想,自己说话写成字以后原来是这样吗。行行扫完,偶尔认识几个词,最后,目光在末尾行停留。
罗敷记得,自己说最后句话是“天凉,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这封信最后句是,“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罗敷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她那早出来,就是不想碰见人。记得上次出门,不巧遇见邻家李捕快。捕快问她,“罗敷姑娘这是去哪呀?”她支支吾吾道,“去寄信。”捕快笑道,“寄信?这个月都寄第三封信喽。”罗敷道,“嗯……姐姐去年嫁人就再没回来过,怪想得慌。”捕快道,“想阿姊?看,是想那写字先生吧哈哈。”
当时罗敷头脑片空白就跑走。
没错、说得对,她是想见写字先生,但是、但是、怎能被人说出来呢!
穿过排排字画店,在夫子街尽头,便是邮驿馆。进到邮驿馆,再转向右边连廊,就到捉刀馆。
捉刀馆门已经开,罗敷姑娘探进去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