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巷子
家家
找，真找到
个对子写得是“继往圣绝学”，别人家对子都是“春回大地”、“万事顺意”之类，相对比之下贺家对子格外显眼。这当然是拜贺筝贺温玉那书呆子性格所赐。
陆沉站在贺家门前，大门紧锁。门上门神不是贴上去，而是用小刀刻上去。应是平安所刻。
陆沉又仔细看看木头横梁，没刻什
。
反复看，终于在门牙上找到排小鬼。
陆沉趴在地上仔细看，连起来似乎是个故事。讲是八个小鬼抬着个姑娘嫁给她情郎，但其实姑娘已经死。
“叫什？”
“姓贺名平安，
们叫他‘小鹤’，很好个孩子，就喜欢雕木头。”
陆沉只觉着心头猛地颤。
“这位客官也喜欢木雕？”
回过神来，陆沉点点头。
鸯挤在起，羽翼交织着。
雕刻刀法稍显稚嫩，比不上那些有多年功力雕刻大师，但是这对鸳鸯却像活般，只转头梳理着羽翼，只紧紧地贴着另只，羽毛相互交错着，纯然可爱。
陆沉望着那对鸳鸯愣很久。
他觉得是贺平安雕。
他见过贺平安雕鸳鸯，比眼前这对要精巧许多。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是贺平安雕。
故事只有段，陆沉走到隔壁家门牙，趴下看，果然，故事又连上，那男子已经娶妻子，有孩子。姑娘魂魄灰飞烟灭，人共三魂七魄，八个小鬼忙跑去抓，跑掉两个……
陆沉趴在个个门下看，每个门牙上都刻着段故事。贺平安刻得浅浅，故意让人看不见。
后来陆沉发现，他所走过每条巷子，其实都有贺平安留下痕迹。只是那时贺平安还是个孩子，个子矮，刻得都很低，于是起初陆沉没发现。
又回到箍桶巷，这会陆沉关注点就不样。他在仔细找贺平安刻下东西。每家店铺都被贺平安刻些什，或是招财进宝财神爷、或
“这……是他什时候雕？”
老掌柜想想，拿手在自己腰间比比，“那时候小鹤才这高，大概是七八岁吧，想来店里讨果子吃。小孩固执得很，给他吃，他还不要，非说要把招牌修好再给他。可有趣儿个小孩，可惜他现在不在，随哥哥去京城。他要是在，你就能见见。模样漂亮得很，雕得东西也漂亮。”
“他家住哪？”陆沉问道。
老掌柜指，“前面长干巷，对子写得是‘继往圣绝学’就是他家，不过贺先生在洛水村教书，现在应该是不在家。”
陆沉向老掌柜告辞，进长干巷。
“这位客官来点果脯子？”店里老掌柜冲陆沉笑道。
陆沉望着他。
老掌柜抓个给陆沉，“尝尝，不要钱。”
“招牌上这对鸳鸯，谁雕？”陆沉指着问道。
老掌柜笑道，“客官好眼力，那对鸳鸯雕得好，可惜，挂得太高，许多人都是看不见。是隔壁巷子住个孩子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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