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想办法把脖子上锁打开。饿得个晃神,木签划到脖子上,道血印子划过。火辣辣疼,索性躺在地上歇息。
歇够,到门边上捧把从门缝逸进来白雪。
顺着门缝往外望,片大雪白得刺眼。
已经冻得牙齿打颤,却还是强忍着,把自己手中捧雪给吃下去。不然,他没饿死就得先渴死。
额头发烫,大概是伤风寒。再捧些雪按在额头上。
还有陆沉、陆沉……
被冻得个哆嗦,贺平安忽然意识到,自己肚子不疼。看东西也无比清晰,连细细雪花也能看得清。
站起身来活动两下,身轻如燕。压抑在胸口多日那股邪气不见。
转身,看见地上有大滩黑血,贺平安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吐出来。
难道是谢东楼给那药起作用?
眼睛四处张望,这间仓库好像真没什能吃。最后,平安盯着糊在窗户上窗纸看。
他想,窗户纸能不能吃呢?
贺平安笑,天无绝人之路。
解毒,便有心力想着如何逃跑。手头什工具都没有,他只好拾块木头,在地上磨成小木签,来挑开锁芯。
看着锁在自己手腕脚腕以及脖子上五重锁,贺平安叹口气,没想到最后却是被自己亲手做锁给困住。
剔整整两天锁芯,才把手上脚上锁给打开。但是脖子上因为看不见锁芯依旧束手无策。贺平安已经整整五天没吃饭,期间只吃三颗药丸。
捏着谢东楼给自己最后颗药,贺平安已经不指望有人能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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