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枢密院,发现已经聚集起很多人。这些人都是想来询问发兵情况。原本按照计划,明天讨伐漠北大军就要出发。可是现在西夏突然出兵,情况就又有变数。
陆沉刚从宫中回来,他和李阖商讨决定,按原计划发兵。
情况已调查清楚,西夏犯边原因是这年西北地区干旱,大片牧区沦为荒地,牛羊大量死亡。西夏人担心熬不过冬,就来昭国抢夺粮食。
李阖已经派谭为渊去和西夏人和谈,但愿能稳住局势。
贺平安穿过众人,进枢密院。因为他经常来找陆沉,当值人都认识他,进来就很容易。
军队所至,扬起滚滚沙尘,黄尘弥漫,把人们融成个个灰色剪影,太阳炙热,阳光在冷兵器间跳跃。
“老夫可不希望谭家自此绝后。”
……
“父亲你再生个呗。”
……
他不知道该说什,他默默念叨着他名字,忽然感受到对方单薄臂膀也将自己抱住,温暖体温、淡淡呼吸。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玉。
温润如玉也是玉。
谭墨闲骑着快马追到城外,终于赶上大部队。
谭为渊虽为文臣,此时也同众将士样,身戎装骑着战马。
错,说不定就会被转到诏狱。”
“去诏狱还清净些。”贺温玉道。
“去诏狱还怎保你?”谭墨闲脸上笑意突然不见,“贺温玉,你知道京城离西夏有多远?”
“万里远。”
“那你又知道去西夏驻边将士能活下来几成?”
陆沉正在忙,他第二天就要走,此刻在钦点人马辎重。看见贺平安来,就让他先到里屋等着。
贺平安坐在里屋玩毛笔纸镇,玩好久,就趴在桌子上睡着。
陆沉忙完公事过来,看见书桌上摊堆纸,画着小猫小狗,贺平安趴在中间睡。收拾完纸笔,敲下贺平安脑袋
额,这天第二件事讲完,们再来讲第三件事。
时间,已经到下午。
贺平安正在大相国寺周围徘徊,他还不知道自己哥哥被抓。他正在想关于另个人事——小哑巴。
已经过去七八天,贺平安依旧没能找到小哑巴。他觉得,小哑巴可能是出事。
又在大相国寺旁边询问番,还是没结果。鼓起勇气,决定找陆沉帮忙。
谭墨闲看见谭为渊,忙赶过去去,喊道,“父亲。”
谭相黑着脸,不理自己儿子。
二人无语,在浩浩荡荡队伍间前行。
过好久,谭相叹口气,说道,“其实,你入仕也是为他吧。”
谭墨闲愣,最后只好点头,“嗯。”
“三成。”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跑这远冒这大风险是为救你就好,好好活着啊,不然你怎对得起?”
贺温玉张张嘴,又闭上,他原本想说是“那你就别去西夏”。
沉默半晌,他点点头,“对不起,会好好等你。”
谭墨闲望着贺温玉,把搂入怀中,“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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