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哑巴也意识到自己居然说话
，叼起糖葫芦，撒腿就跑。
“咦咦咦，你跑什
啊……”贺平安忙追上去。
贺平安追她好几条街，“你快停下呀！”
小哑巴越跑越快，心想，停下你不就抓住
嘛。
最后，小哑巴跐溜爬上
棵高高
大榕树，蹲坐在
贺平安牵着小哑巴去看猴儿戏，穿过里三层外三层人，终于到近旁。贺平安塞给小哑巴几个铜钱，说道“会小猴子端着碗来要钱时候就把铜钱投到它碗里。”
小哑巴点点头，把铜钱攥在手里。
然后只见几个穿着小衣服小鞋子猴子走出来，又是敲锣打鼓又是叠罗汉翻跟斗。等最小只猴儿端着碗过来，小哑巴就按贺平安说，把铜钱扔过去，结果她紧张，把另只手拿着冰糖葫芦给掉地上。
糖葫芦掉，便沾地灰。小哑巴眼泪水儿轱辘轱辘，她才舍得吃两颗。
贺平安见她这个样子，便说道，“你等着。”然后跑走。
“脾气很差？”老掌柜笑道，“怎个差法？”
“性格阴暗，老是不给人好脸色。”贺平安说道。
老掌柜进里屋，拿来块手掌大小白玉。“俗话说温润如玉，这白玉最是沁人心，送给你那位坏脾气朋友刚刚好。”
“温润如玉……”贺平安自语，“那还得买块。”
“噢，还要送何人？”
鸭子递给小哑巴，“这个给你。”
然后他就看见小哑巴默默地接过鸭子，抱在怀里继续哭。
贺平安想想，说道“这会是出去玩，你想不想起？”
小哑巴点点头，自从被买进来，她就没出过门。
贺平安带着小哑巴来大相国寺，大相国寺是京城最大杂货市场。贺平安驾轻就熟拐进间玉器店。胡子花白老掌柜对贺平安笑道，“小公子又来啦。”
过会，小哑巴见贺平安踮着脚又挤进人群，手里举着串红亮亮糖葫芦。贺平安胳膊举得很高很高，怕糖葫芦被拥挤人群给蹭到。
贺平安走到小哑巴面前，笑眯眯把糖葫芦递给她。
小哑巴眼睛热，脱口说声“谢谢。”
贺平安愣住。
“你……小哑巴你会说话呀！”
“哥哥也是个坏脾气，而且名字就叫温玉。”
出玉器店，贺平安边袖子装块玉料，寻思着雕个什好呢。
小哑巴直紧紧跟在贺平安后面。
经过小吃铺，贺平安买俩肉饼，递给小哑巴个。两个人坐在大相国寺石阶上吃起来。吃完肉饼，贺平安再去买糖葫芦。小哑巴个个慢慢舔着，怕自己吃太快。
大相国寺有许多当街卖艺杂耍艺人，吐火吞剑、踩高跷耍猴儿、练武术唱大戏……做什都有。
“哎。”贺平安笑眯眯回他声。
“今天是想雕个什呀？”
“想雕个镇纸送人。”
“要送什样人？帮你挑块料子。”
“要送……个脾气很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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