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贺平安发现陆沉意外话多。原先,这人每日躺在床上动不动、语不发,仿佛等死般。
现在,却突然开始关心起生活来。
这当然是有原因。
其实在白天,陆沉看见那把琴时候。第感觉,是疲惫。
遥远记忆袭来,紧随着近二十年每次阴谋每次尔虞诈,也如沉烟般涌入。
贺平安从小连看个杀鸡都不敢,如今让他逮来个野物,放血扒皮放火上烤……他宁愿直喝粥。
“你抓来,杀。”
“诶,真?”
“真。”
“那好吧。”
看着陆沉瘸拐上床,贺平安便扑灭篝火。然后自己也上床睡觉。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起。
打磨天琴板,贺平安兴奋睡不着,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
空气中,他可以听见陆沉浅浅呼吸声。他知道陆沉也没睡着,却不敢搭话。他搭过次话,结果热脸贴冷屁股。
“贺平安。”
“这木料当是汉代古楠木,在水下浸泡百年,颜色便不均匀。你拿它来布阵,当真浪费。木料越老,其质越稳,那这种木料制琴底,前面步骤大概便可省去。”
“那就是说这琴又能接着做?”
陆沉点点头,“只是火烤上漆待再研究下。”
后来二人便开始研究着制琴。
贺平安边打磨边问着陆沉,“你还会制琴呀。”
贺平安。”
“嗯?”摇着扇子平安,回过头来看着陆沉。
“你拿你布阵用木头给看看。”
“喔。”贺平安把小扇子交给陆沉,“你先看着。”
不消会,贺平安拿着块黑乎乎木头跑回来。
这重重密密思绪、计谋纷沓而至,使得陆沉头晃。
也是,年幼时候,他就懂得搬弄权术。后来远在东南,也是每日做着京城打算。现在更是要谋划天下……
仔细想来,从小到大不曾有天是无
“还有,那件衣服去哪?”
“收进柜子里。”
“明天找给。”
“好。”
……
“嗯?”平安没想到陆沉也会主动和他说话。
“你会不会打猎?”
“做几个陷阱还是会。”
“那明天开始,你抓些猎物回来。直喝粥终究不是办法。”
贺平安犹豫道,“哎,其实想过……但是抓得来也不会杀啊……”
陆沉比对着片片木板长度,摇摇头,说道,“从没做过琴,但是见过别人做。”
“只是见过就会?”
“见得多,自然便会。”
就这样,从清晨直忙到晚上。陆沉对贺平安说,“行,晚上光线不够,莫要贪功。”
平安依依不舍收起小刻刀。
陆沉拿着来回看,贺平安也把头凑过去。
只见那木头块黑块白,像个癞皮狗毛样。
贺平安说,“这种木头颜色太杂,雕什都不合适。就是硬,布阵最合适。”
陆沉说,“嗯,制琴也合适。”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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