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们慌忙去堵刘怀德
嘴。
李鹤松摇摇头，“别堵，让他骂。”
于是叫骂声
连串从大殿里回荡而出，接着化为嘶吼、化为哭喊。
那天刘怀德惨叫声，比李鹤松父皇以及十二个哥哥加起来还多。
孩子就这
面无表情看着，直看着。
整个大殿静止
，没有个人行动。
毕竟，这些人都只是侍卫、太监。杀个人容易，可是要把个人千刀万剐那也是需要勇气。
“你们不会要
亲自剐他吧？”十二岁孩子，开玩笑似说道。
徐惠“噗通”声跪下，“皇、皇上稍等片刻，奴才差人去叫诏狱赵大人来。”
李鹤松微微点头。
这是李鹤松第次俯视刘怀德。
“敢问陛下如何处置这个阉狗？”
刘怀德被捆在地上，没有挣扎没有求饶甚至没有气恼。
李鹤松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剐。”李鹤松说道。
站好端端。
刘怀德笑容越来越扭曲。
李鹤松长舒口气，知道自已赢。
其实喝下那杯酒时候，李鹤松还不敢确定这酒究竟有没有毒。
虽然他早就打点好切，他和徐惠联手，买通刘怀德身边所有亲信。
什呢？”刘怀德笑容愈发狰狞。
杯毒酒端在面前。
登基时候，李鹤松就猜测自己最后应该是死在这间屋子里。
刘怀德对他还不错。想当年，他父皇可是在这间屋子里被活活打死。
而到自己，仅是杯毒酒，体面许多。大概是自己叫他那多年“阿父”缘故吧。
腥臭味道充斥着殿内，也无动于衷。
太监和侍卫们见皇帝如此，便都不敢捂鼻。
有两个小太监没见过这样场面，昏倒。
李鹤松心想，他们还挺幸
诏狱赵震刚，是本朝大酷吏。严刑拷打手段那是层出不穷。
酷吏亲自执刑，只见把雪亮屠刀在刘怀德肚子上比划两下，惊得刘怀德颤。
“哦，对，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刀，没割完人不许死，刀都别少。”孩子补充道。
“小明白。”
接着，紫宸殿爆发出惊天怒吼——李鹤松小儿！你不得好死！
刘怀德眼皮跳，李鹤松捕捉到他这个细微表情。
李鹤松明白，这个老太监知道自己必死，反而从容，反而想要死体面。
可是李鹤松不想让他死体面。
李鹤松想看看他恐惧表情、想要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剐。”于是李鹤松又说遍。
但是，徐惠真没骗自己吗？
他不敢确定。
宫廷斗争就是这样，尽管算尽切，最后仍免不拿自己命去赌场。
这次李鹤松赌赢。
几个侍卫三两下把刘怀德绑成个粽子。
“天子可还有什遗言？”
李鹤松想想，摇摇头，把那杯毒酒饮而尽。
刘怀德满意看着他。
时间分毫过去。
喝过毒酒李鹤松依旧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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