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陶阳东以
种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声音喃喃道，“
知道你刚才来过……谢谢你。”
随后他平和地闭上
眼，陷入某种半梦半醒昏迷。不过就算他闭着眼，视线范围内片漆黑，他依旧可以看到个模糊影子站在自己前方。
个声音在脑中低沉地问他：“蠢货……你为什
要把自己命换给她？”
陶阳东冷不丁被这问，模糊意识仿佛被唤醒几分。不过他并没有力气睁开眼，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和听到内容更像是种梦境。
不过对方并没有消失意思，眼前那个影子逐渐清晰，越来越具象，最后变成个小女孩模样。
透过人群缝隙默默地听着陶阳东所说每个字。
它空洞眼睛里本没有任何属于人类感情，但在听完陶阳东话后它虚影似乎微微颤动下。它静静地缩在角落里，和吵闹众人相比显得无比落寞。
即使它弱小到无人注意，即便它已经虚弱到几乎透明，但远在六层天台上宋寻还是能透过黑夜眼认出它。
只有宋寻看得到，刚才坠落时本应该是谭笑最先着地。然而宋笑笑在最后刻用自己身体扑向坠落两人，中间那短暂坠落不知道发生什，以至于最后谭笑毫发无损，受重伤却是陶阳东。
宋寻眉头紧皱，推开企图阻止他白景聿，当下回头朝楼下冲过去——
陶阳东呆呆地看着她，坦然地笑笑道：“原来真是你啊……”
宋笑笑白他眼，没好气道：“直在这，从没离开过，是你快死所以能看到。”
在这个并不完全属于人界灰色地带里，她外形无比清晰，更像是个活生生人。
陶阳东道：“知道你原本并不想救她，只不过是迫于强烈要求才答应。不管怎说谢谢你，也算弥补对你遗憾……”
宋笑笑努力去理解陶阳东口中遗憾意思，没等它开口，陶阳东又继续道：“时间不多，有些话想很久，今天终于有机会亲口告诉你。其实当年没有帮助你妈妈而间接导致她死亡，事后后悔得塌糊涂，可是再也没有挽回余地……”“人这生太容易被各种各样顾虑所束缚，当下确实保住自己仕途太平，却被良心谴责辈子。直到今天看到这个女孩子……本可以直接交由特警去处理，但是想亲自解开她心结，所以跟着她上楼。因为知道，如果
“哎……！等等……”
白景聿忍着痛爬起来跌跌撞撞追上去。
等他们从天台冲下楼时，陶阳东和谭笑两人已经被人群簇拥着登上大院里停很久急救车，现场稀稀拉拉人也退散大半。
急救车闪着警示灯从大院里开走，陶阳东透过车窗玻璃依旧在努力朝身后方向观望着。
看起来他在等什人，又或许只是为证实他心里此时此刻某些疑惑和想法……然而他最终什也没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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