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提取到血液样本地方。”白景聿蹲下身道:“死者被人从这个地方路拖到不远处喷泉池……”
“这片区域正好没有树荫,如果确实存在碎魂话,它能量也已经很低。”宋寻脱下背包,取出长明烛道:“试试看吧。”
长明烛被点燃那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空气也阴沉几分。四下阴风阵阵,白景聿环顾圈,不由自主地挠挠鼻子,冷不丁道:“你说要是这时候突然窜出来个保安,勒令们不允许在草坪附近点火,那场面是不是挺尴尬……”
宋寻举着长明烛,嘴角抽抽,“……你这是在故意幽默吗?”
“嗯,不好笑吗?”白景聿道
,有好有坏,还有差点把弄死……”宋寻松松被白景聿扣得发酸手腕皱眉道:“能把人弄死那都是厉鬼,你这是遇到什事儿?”
“呃……大概是六年前接手个案子吧,那个执念很深十二岁少年,父母离异,法院把他判给爹,没过多久爹又给他找个后妈。结果后来他爹工程上出事进去,后妈要照顾自己娃,不想管这个拖油瓶。于是他又去投奔自己亲妈。他妈倒是肯把他接回来,但是现任丈夫不让他进家门,大概是怕接回来个累赘吧……亲妈拗不过,就让他坐在门口等,本以为会磨到那个男人心软,结果那还是个油盐不进主。后来那个男孩儿就在亲妈家门口马路牙子上坐三天三夜,第四天大早爬上楼顶。”
白景聿叹口气,深脚浅脚地在杂草中缓步前行,“们接警没十来分钟就到现场,不过根本来不及派人上去劝,消防气垫还没搭起来他就跳下来。人当场死亡,魂顷刻间就化为恶鬼。那阵子附近人家都声称半夜能听到少年灵在周围巷子里哭,亲妈更是被缠得精神衰弱差点发疯……其实案件到这步已经不属于们警察管辖范围,呢……多管闲事本来想帮它把,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宋寻垂下眼道:“后来呢?”
“……没办法,只能请高人画厉符,用三味真火烧他灵。”白景聿坦然道:“虽然周围所有人都拍手称快,但是事后也反思过,这件事到底做得对不对……”
宋寻不置可否,却还是问道:“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你做是对,可为什你还会有这样想法?”
“如果不是所有人冷漠害他,大概他还是个天真无忧少年。年纪这小就在人情世故中被磨掉所有善念……他是死,而且魂魄灰飞烟灭。他死让所有人都松口气,但是该死真只是他吗?”
白景聿苦笑着摇摇头,“只怪技艺不精,当时没有更好办法去超度个厉鬼。如果早点认识你话,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就是这。”
白景聿停下脚步,指指前方米外草丛。
手电光打在这片区域上,宋寻发现这片区域草丛明显有人踩踏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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