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路并不算远，就算中途开车绕
趟去白景聿家地库里接宋笑笑，再去市场里买点菜也多花不
半小时时间。可宋寻就像个焦躁不安毛头小子样三步并做两步走回办公室揣上车钥匙，然后驱车横跨市中心做完这系列事。
路上每个红灯，乃至每分钟等待都显得格外漫长，直到他终于惴惴不安地站在自己家楼下，看到夕阳下自己家阳台玻璃移门开着，有个人正隐隐约约坐在阳台摇椅上，他这才得以把悬着路心彻底放下。
宋寻提着东西上楼，转动钥匙推开门，就像每年里第无数次下班后重复做着动作样，然而他在看到房间内情景时微微愣下。
屋子里很昏暗，客厅顶灯没开，阳台门口落地氛围灯被调到橙黄模式。在落日余晖暖光下，屋子里切都被规整得干干净净。
盖着毛毯白景聿仰面躺在阳台摇椅上，大腿上倒着本翻半医学杂志，似乎没注意有人进门来。宋寻故意放低声音，光脚走到他面前，近距离盯着白景聿熟睡脸。
敌意道：“为什
这问？”
宋寻不慌不忙，故作乖巧地背过手，“看老师面色发黄发黑，猜想是昨晚上没睡好缘故，所以随便问问。”
钟建国听完这句话果然如释重负，咧嘴讪笑道：“年纪大，失眠很正常，等你老也会有这种体会。”
宋寻点头“嗯”声，并没有反驳什，只当是二人之间最寻常不过交谈。然后钟建国思索片刻突然开口道：“宋寻啊，经过这次意外，老师也听说些传闻。不管怎说老师还是要提醒你句……不该管事不要管，省得引火烧身。”宋寻想想，试探着问道：“什传闻？”
钟建国笑笑并没有解释，不过他话听起来话里有话，让宋寻觉得他是不是另有所指。然而钟建国并没有留给他过多思考机会，他转身离去，最后留给宋寻眼神里待着捉摸不透戏谑。
阳台上大面积阔叶植物遮盖住本就已经不明朗光线，白景聿呼吸均匀而缓慢，侧脸被昏暗光勾勒出柔和棱角。
彼时厨房里电饭煲响起“滴”声，随后自动切换至保温模式。其实宋寻回来之前早已经做好白景聿不听话私自出门心理准备，然而家里切都安好着，饭已经提前煲好，白景聿说要等着
钟建国道：“
走，你好自为之。”
“好老师。”宋寻出于礼貌点头微笑，随后他扶扶眼镜，看着钟建国离开背影，原本柔和表情突然阴，低声叫住钟建国，“对钟老师……”
钟建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您平时也要多注意身体，年纪大，不要做冒险事……免得晚节不保。”
那刻钟建国笑意凝住，随后他整个人顿顿。对于这句听起来攻击性极强话他似乎想说什但又打住没说。随即他眼神复杂地看眼宋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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