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聿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背过身去，沉得像灌
铅
头继续枕着柔软靠枕，两只手则松散地垂在两侧，嘴里呓语似道：“背上。”
白景聿明显没力气自己起来把衣服脱，宋寻把目光移下去
点，看到他敞开外套松散地挂在身上，只能默默地帮他把外套从肩膀两侧拉下来，然后从腰部往上缓缓掀开那件深色棉质睡衣。
睡衣上粘满灰尘和不完整脚印，在那明显与人扭打过痕迹下是道道触目惊心深色淤青。有些地方已经被钝器反复击打而磨出血，大块凝固血黏在衣服上，宋寻只轻轻扯，就能听到白景聿发出轻微“嘶”声。
宋寻忍不住移开视线，全程紧皱着眉头下双眼睛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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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摇着头泄气道：“对不起，大概是
想多，太紧张……”
“……你先别说话，坐在这，去给你倒杯水。”宋寻大概是看出白景聿怀疑和彷徨，也知道现在跟他说话并不能起到安慰作用，相反只能扰乱他思绪。便慢慢放下手里消毒工具，转头去厨房，留白景聿个人窝在沙发上揉着自己太阳穴。
白景聿窝在沙发里，整个人逐渐安静下来后他这才感觉到自己头像要炸开样不停地发胀，后背刚才被人打过地方也像随时要散架样痛。
他忍着全身酸痛，闭上眼靠在柔软沙发靠垫上，直到宋寻端着热水过来递到他手上，白景聿这才终于睁开眼，猛地灌下口，然后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有种感觉，几乎就要触摸到真相……”白景聿放下玻璃杯，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可是不知道为什
，每次总有双看不到手挡在跟前不让靠近这最后步，太难……宋寻，这些案子天不破就没有天睡过好觉。总是能在梦里到那几个神秘图案，还有那些至今没有得到安息尸体……”
宋寻垂下眼，看到他手中玻璃杯在微微颤抖着，于是他只好垂下眼拍拍白景聿肩膀，“你最近压力太大，老白，先别去想这些事……”
宋寻让白景聿半躺在沙发上，继续拿起消毒工具帮他把脸上擦伤进行逐清理。白景聿刚开始神经还明显紧绷着，而后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开始放松下来。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冰冷棉签逐擦过额头触感。
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道，宋寻动作很轻，棉签刮过伤口附近皮肤时带来更多不是疼痛而是轻微发痒，以至于整个处理伤口过程对白景聿来说有种外加镇定效果。
半晌，宋寻终于停下手里动作，继而从药箱里又拿出些酒精和绷带出来，低声问道：“除脸上这些伤以外，还有哪里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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