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不停地打着响指,在盒子间来回踱步。原来他们以为热情或挑衅都只是“仓促”结果。那天晚上,德尔皮埃尔只是在紧急情况下采取行动。
警察把最后张DVD快进到最后幕:剥皮者发现阿波琳手上伤口,勃然大怒,冲向她,想干掉她,但著名短信铃声响起。然后,就什都没有。
维克几乎能听到脑子里齿轮
尸体原因。
维克没有时间从思考中得出结论。德尔皮埃尔已经狂,bao地冲向阿波琳,像是要彻底干掉她。她几乎没有动,但她还活着。当个简短旋律突然响起时,视频里男人僵住—维克认出那是大多数手机短信铃声。刽子手随后离开现场,镜头被切断。
视频结束。全部结束。
警察长长地呼出口气,双手按在脸上,仿佛那是把水壶,而不是他头。他喝下瓶水,站在窗前,呆呆地凝视着窗外。孩子们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个雪人。他们组装并压实材料——胡萝卜、纽扣、帽子,最终完成自己创造。人类也是这样被创造出来,所有人都需要通过创造而存在。
维克闭上眼睛,仿佛回到本周深夜,站在敞开汽车后备箱前。那双手确是阿波琳,没有腐烂,被注满吗啡。所以,从拍摄阿波琳在地窖里被残害到福特车被抢,只过去如此短时间,也许只有几个小时。在那几个小时里,德尔皮埃尔切断名新受害者双手,偷走她蓝眼睛和脸,最后把她放进后备箱,放在阿波琳断手旁边。
维克还是想不明白:那后备箱里新尸体之前直被关在哪里呢?他没有在DVD上看到她。在德尔皮埃尔农场?个没被找到地方?还是远在千里之外?
中尉直闭着眼睛,耳朵里塞着耳塞。与世隔绝。他想着阿波琳,想着人皮作品。从现场和DVD上画面来看,盲人女孩并不是可怕皮肤拼图部分。德尔皮埃尔最后杀掉她吗,还是把她藏在某个安全地方?她还活着吗?
维克开始在脑海里追踪德尔皮埃尔那晚行动轨迹:福特彳被抢当晚,他在家中地窖里偷走新受害者眼睛'脸和双手,然后把新尸体和阿波琳手包起来,装进后备箱,开车出发,沿着通往格勒诺布尔高速公路行驶,本想去处理掉,最后却在加油站停下来,因为需要加油。
维克猛地站起身,头狠狠地撞上床边栏杆。他弯下腰,咬紧牙,个突然冒出念头战胜疼痛:既然德尔皮埃尔如此讲究条理,每次出行都会更换车牌,从不违反交通规则,也从不留下任何打包尸体痕迹,那,他为什非要冒险停车加油呢?为什他从前不这样做?维克想起油泵屏上数字:57升。他在互联网上搜索下,福特蒙迪欧油箱容量是60升。这说来,德尔皮埃尔车几乎走到半路就会崩溃。
“因为他没想到!这次出行根本不在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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