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瞬独自面对空荡荡大房间,梁漱忽然心虚得厉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
这念头也仅仅是闪而过,借着窗外清亮月光看见自己身上遍布各种青紫痕迹时,看见脚腕上电子镣铐时,被强迫做i爱没有清理干净发烧头晕时
他对那人没有半点同情,全是赤裸裸厌恶和憎恨,那样恶劣坏种也不值得同情。
这样想着,梁漱晕晕乎乎地躺下,把胳膊压在眼睛上迷糊地睡过去。
不知睡多久,或许只有短短几分钟,也可能有几个小时。
傅玄在外面拽他被子,露出脑袋后强行塞给他体温计,非要拉他量体温。
不耐梁漱看见这狗东西就烦,没好气地把体温计甩出八米远,半跪着身子推他把,“少跟装蒜,你他妈死远点。”
傅玄被推得后仰,忙撑住胳膊,拿舌尖顶顶腮帮子:“这晚,别闹。”
“你看像跟你闹吗?”
梁漱气急,“傅玄你他妈就活该,就这种上不得台面傻叉手段活该你爹不疼娘不爱,你爸关你三年,让你吃白糖拌饭都是轻。”
划烂也没有用梁哥。”
梁漱暗暗咒骂声,使劲儿把手机扔到傅玄身上,砸得他胸膛发出声咚闷响。
傅玄顺手接住手机,看眼上面号码,然后随意地扔到床上,很快就挂断息屏。
他踩灭烟头,亲昵地拉过梁漱手腕,去摸他额头:“梁哥让摸摸,还烧不烧。”
“滚你妈!”
声巨大声响陡然震醒梁漱,他匆忙披上衣服,推开卧室门,被眼前场景惊呆。
“就该把你关上辈子,关到老关到死,省得放你这没人管教东西出来祸害人!”
梁漱气血都顶到脑门,专挑伤人话往外秃噜,不过说完他就有点后悔。
他正处于劣势,脑袋还晕着,要是傅玄趁现在他没防备给他来下,还真没办法反抗。
但是傅玄没有。
他垂着眼睛沉默片刻,黯然垂下手,没有再劝梁漱量体温,起身离开卧室。
梁漱烦躁地推开他,直接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捂住脑袋,阵阵无力感袭来。
他现在头疼得厉害,没日没夜地跟那比他小三四岁小兔崽子斗智斗勇,已经够累。
更烦是他妈还玩不过这贱人,这家茶店就像铜墙铁壁,似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他这米八大活人。
梁漱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昨天早晨发那条短信,不过希望渺茫。
“梁哥,来试试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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