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玉听到
浅浅
呼吸声，这人竟然就这
靠着他睡着。
他轻轻扶着他身体，侧头去看他，灯火之下，长长眼睫下覆盖着
圈阴影。
想想也是，京城离越州这样远，想要赶上除夕，怕是这路都没怎休息。
宋朝玉心蓦然柔软下来。
凛冽寒意。
“……你怎回来？”宋朝玉被冰得顿顿，将方才没问完话说出来。
同时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赵灵微当没看懂，抱着怀中人，满足地叹口气：“
这辈子自从记事起，从未和先生分开过这久，也没有哪年，除夕这样最重要日子不是和先生同过。”
所以他匆匆安排好京城诸事，日夜兼程，终于赶在过年前天，回到先生身边。
途中辛苦他不提，宋朝玉也知道。
他怔怔，才叹道：“早知要累你这样辛苦，不如去京城。”
赵灵微皱皱眉，摇头：“宫中乌烟瘴气，没有自家府上自在。”
他靠在宋朝玉身上，呼吸落在他颈间，嘟囔道：“好累啊先生，借靠靠。”
于是，本想推开他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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