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
口气，缓缓问道：“麟哥儿，你告诉姑姑，你对宋先生，是个什
想法？”
自从赵灵微十五岁以后，她就不叫他这个乳名
，都是喊“殿下”，以示尊重。
赵灵微疑惑地看她眼，对她
反常感到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根本难不倒他，他张口就来：“先生，自然是这个世上最聪明，最厉害，最好看人。”
黎容：“……”
“姑姑还有事？”
赵灵微意外地看着她。
黎容既然来，
自然是想要知道个清楚。
她轻声说：“
白日去寻宋先生，
赵灵微意外，没放在心上：“可能是有什其他事吧。”
宋朝玉觉得也是，反正有什事，黎姑姑会再来找他。
另边，黎容心跳得极快，她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直到离开宋朝玉院落，来到空旷外院，才终于长长松口气。
自从来到越州，十几年来，她从未如此心慌过。
整个下午，她都有些魂不守舍，又不敢被人发现，煎熬得很。
早就听出脚步声，因为是黎姑姑，他也没在意。
赵灵微是满心都在为他先生擦头发，完全没注意到其他地方。
八月里，越州天气暖和，窗户都开着。黎姑姑眼就看到几乎靠在起两人。
两人都散着发，宋先生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本书，殿下站在他身侧，正在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半干长发。
她脚步立时顿住，站在原地，看好会儿。
她意识到，赵灵微并未听出她意思，只得进步暗示：“意思是，你对宋先生，是个什感情……”
赵灵微脸色骤然变。
他收起面上笑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黎容。
他神色十分平静，也并未刻意显露气势，但黎容还是在某瞬间，感受到被某种猛兽盯
看到殿下您在先生那里。”
她错不错地打量着从小照看到大殿下，就见自己说出“宋先生”这三个字时候，少年人眼里，便自然地浮现出丝愉悦笑意。
赵灵微自然地说道：“先生说你来过，都没发现。先生真厉害。”
他笑容又大点，嘴上夸先生厉害，面上比谁都骄傲。
黎容心底不妙感觉更甚。
思来想去，晚上，她端着碗温补参汤，去赵灵微屋子。
“姑姑？”赵灵微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看本兵书，见到她来，连忙起身。
“时辰不早，姑姑怎还未休息？”赵灵微不赞同地看着她，“这些事情，让其他人做就行。”
黎容如平日里那样慈爱地看着他，赵灵微果然没法子，口气将汤喝，请她回去休息。
黎容没有走。
脚步声放得更轻，悄悄远去。若非宋朝玉异于常人，怕是都发现不。
宋朝玉奇怪地回头，往空荡荡窗户看眼。
他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被扯下，吓得赵灵微连忙问疼不疼。
宋朝玉摇头：“没这脆弱。”
他疑惑地说：“黎姑姑刚刚来，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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