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谢家被族,其实还是留下支,就是谢萌这旁支。
太后为景琪,果然是不择手段,连旧日宠臣都要与景琪绑在起,也不问问她宠臣是否心甘情愿。
皇子外家,真正皇子外家他都不放在心上,这远
这些年,他不该插手事,不知道插手过多少,但是他并无半点不安,那些都是国事,他自问无半点私心,自然可以心安理得。
但是唯有这件事,他不想插手,那是皇帝家事,应该让皇帝自己决定。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圣人,在这件事上开口,都保不准会有私心,更何况他只是凡人。
想要做到不偏不倚,唯办法就是不置词。
“谢正鸿,谢萌幼子。”景骊慢慢扫下来,突然看到个名字,沉吟片刻,侧过脸问卫衍,“你家谢师兄近日可有书信过来?”
“不曾。”卫衍想装隐形人,可惜他这大个人坐在皇帝身边,哪能突然消失不见,就算他不肯开口,皇帝还是问到他头上,不过他和谢师兄虽然关系有所改善,也没有热络到常通书信地步,他时不太明白皇帝突然问这话用意,“陛下何来此问?”
,也收到种种暗示明示,而他身边受宠那些内侍近臣,暗地里收益恐怕非常丰厚。
虽说窥探圣意是君王大忌,但是在这种事关家族利益大事上,如果事先能够揣摩到皇帝心意,在五位皇子中间压对宝,将自家子弟送到未来储君身边,日后回报自然最大。
要猜皇帝心意,内侍近臣自然比外臣要准,所以那些渴望收获最大回报世家,是不吝于破费,那些受宠内侍近臣,这次收到盆满钵满,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事,景骊心底然,不过始终冷眼旁观不曾发作。
若他心意有人能够猜得到,那才是活见鬼,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属意哪位。
“没事,朕只是问问。”景骊笑笑,不再作声,转过头继续往下看。
谢萌举家被他扔到西北有几年,京中并无亲族,与旁人也无多大交情,虽然因旧事和卫衍不对付,但是卫衍脾气谢萌也该知道,虽然卫衍心里别扭着,若谢萌真拜托他,他也不可能推辞。
如今谢萌送老来才得宝贝幼子入京为皇子伴读,却不给可以照顾二卫衍书信嘱咐声,怎想都有点不对劲。
难道,他想表明,送儿子入京只是太后意思,并非他本意?
景骊嘴角慢慢浮现出讥诮笑容。
所以他很期待当谜底揭晓时候,到底有哪几个世家赌对,到时候他倒要对那几位世家掌舵人另眼相看。
毕竟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特别是相看连影子还不曾有千里马,更是考验伯乐功力。
或许那些人不该叫伯乐,该叫半仙更合适。
皇帝在那里沉思,没人敢惊动他,整个昭仁殿中静悄悄,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旁人是怕惊动皇帝惹来祸事,卫衍却是怕皇帝突然开口询问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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