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之余,他还时不时地给皇帝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只把皇帝伺候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要是卫衍能直这温柔地照顾他,他宁愿脚上病永远好不,永远猫在这个地方不能回京。
景骊尝到甜头,心里暗暗得意,刚才萌发那点负疚感,立即烟消云散。
不过,这世上总有些人比较不长眼,很快就要来破坏他好心情。
他刚想说躺得难受,想让卫衍来给他揉肩时候,外面有人通报,说请来
不过景骊看着卫衍低头细心为他上药,脸上是掩不住心痛,心中不由得涌起些负疚感。
他脚趾甲看起来似乎很可怕,其实疼得不是很厉害,不过他转念想到卫衍前段时日,曾在他跟前念叨过那个从大年初排到十五走亲访友安排,就怒从心起,心里负疚感顿时减少许多。
整整个年假,从初到十五,整整半个月,卫衍竟然没有专门空出天来陪他。
这种不把他摆在第位,还浑然不觉有什不对事,谁遇上都会怨念丛生,就算他没病,都会被卫衍气出病来,更何况他原先就病着,现在这病当然更严重。
换完药,卫衍洗手,开始帮皇帝起处理京中快马送来那些急奏。
候兴致好到卫衍忍不住要去怀疑,皇帝是不是在装病。
这下子连“疼”都叫出来,看来不是在装,而是真很严重。
卫衍心中急,再也顾不得往日谨遵种种礼仪规矩,不等人通报,就直直闯进去。
景骊听到他急得声音都变调,心里就后悔,急忙挥手示意正在给他换药随行太医们都下去,然后拉过卫衍手,将他抱在怀里使劲安抚:
“不要担心,已经不碍事,是刚才他们换药时候毛手毛脚,才会弄疼朕。”
如往常般,皇帝半眯着眼,舒舒服服地倚在榻上休息,卫衍取过案头奏折,打开,先念奏折上内容,再把皇帝说话写上去。
仿照皇帝笔迹,简单常用那些字,卫衍已经学得足可乱真,要写内容多,他还是会有点心虚。
不过大部分奏折,只要批示那些套话,基本上没出什岔子。
卫衍前几日还在奇怪,皇帝明明是脚上病,手又没病,为什连字都写不动?
不过有刚才这吓,他做这些事,顿时变得心甘情愿任劳任怨起来。
卫衍听他话,心中依然担心不已。
他偏过头去,仔细观察皇帝露在外面脚趾头,其他四个脚趾头都是红润粉色指甲,唯有大脚趾上指甲是厚厚层枯黄色。
他想到十指连心,平时稍微碰破点皮,就会钻心地疼,脚趾头自然也是同理,又想到他曾经怀疑过皇帝是不是在装病,心中更加难受。
“臣给陛下换药好不好?”他以前觉得太医们比他更适合换药之类活,就没有插手,现在既然这些人毛手毛脚,会弄疼皇帝,他自然不放心让他们来,要自己动手。
卫衍要动手服侍他,当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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