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和朕去西山行宫住几日吧?”景骊见他不想睡,和他说起话。
“嗯,陛下准备哪天出发,臣要回府趟,安排些事情。”
“这几日还有宫宴,等到……”景骊掐指算下,“等到初七,咱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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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来伺候,还是朕抱你去?”
“不用,臣自己去。”卫衍听到这里,忍不住有些脸红。
他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人伺候解手,或者皇帝抱他去?
也就是皇帝,每次这种羞人话,他都可以光明正大地问出口,也不怕听到人会脸红。
被皇帝这闹,他彻底醒过来,赶紧下榻,进净房,放空身体。
窗户合上,北风被关在外面,那两个小雪人,也被关到外面。
高庸随着皇帝走回起居处,让人送上温热水,供皇帝洗手,又多添置个火盆,把殿内温度重新升起来。
景骊坐下来,喝口热茶,缓缓神,才重新去翻书。
他坐会儿,直等到身上寒意都散去,才放下书,进内殿。
内侍们跟着他进去,服侍着他上榻。
觉得满意,这瞎话他还是得说下去。
“陛下,外面冷,把窗关上吧。”高庸看会儿,又劝说道。
皇帝开这会儿窗,殿内就冷许多。
“不急,再开会儿。”景骊越看越喜爱,伸出手指摸摸卫衍堆那个小雪人。
小雪人像卫衍般乖巧,动不动地任他摸着。
出来后,他洗过手,用丝巾擦干,才重新回到榻上。
他刚刚好好睡觉,身体终于舒畅,不再像下午那般燥热。
他依偎到皇帝身边,任由皇帝摸着他背。
“怎,睡不着?”景骊摸会儿,见他始终醒着,问他。
“嗯。”卫衍睡这久,时之间倒是真不困。
他坐在榻上,摸摸卫衍头。
卫衍哼哼唧唧几声,慢慢坐起来。
“怎?要喝水,还是要解手?”
“解手。”
卫衍下午就喝许多糖水,晚膳又喝汤,早就想爬起来。前面皇帝不进来,他睡得有些迷糊,懒得动弹,被皇帝摸下,他就醒过来。
“陛下,永宁侯要是知道,您大半夜要去开窗,肯定会劝谏您。”高庸自己劝不动,只能拿出杀手锏,拿卫衍出来说事。
“怎会,卫衍已经懂事,不会再说朕。”景骊已经干两件卫衍以前知道,肯定要说他事,但是卫衍都没有说话,他就笃定卫衍不会再动不动劝谏他。
“其他事,永宁侯也许不会来劝谏您,但是您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难道永宁侯会视而不见吗?”高庸可不信永宁侯会突然改性子,觉得他大概身体不舒服,才没有心思管皇帝。
但是皇帝这吹冷风,要是吹出病,到时候,永宁侯必然会念到皇帝耳朵疼。
“行行,关上吧。”景骊也想到这个后果,退后几步,让他们来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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