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磨蹭,那边挑刺,时间就快速溜走。
本来高庸给他们预留时间绝对足够,但是有皇帝在那里捣乱,卫衍最后只能和皇帝起赶到保和殿,他急冲冲地进殿,也顾不得和人寒暄,就在小内侍引路下,往空着席位上坐,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坐是首席。
他刚落座,就听到宣礼官喊起
不过只有幼稚少年,才会就喜欢与别人对着干,但是过今日,就是新年,皇帝都要三十而立,难道还有这幼稚脾性?
“那人也不是聪明人。若是聪明人,就算陛下宠爱,也不该这般骄纵,迟迟不入席,还这公然坐到其他朝臣前面。”王爷继续嘀咕。
“不急,且看着。”另人继续劝说。
这种宴席,身份最高,最后出现,所以皇帝必然是最后个到场,但是永宁侯迟迟不见人影,确是托大。
别说其他人,就算是卫老侯爷和卫泽,也在焦急卫衍为何始终不出现。
左边第席,离皇帝御座,只有几步远距离,至于第二席,直接与第席拉开很长段距离。
因为鸿胪寺左右两边都这摆放,其他人明知有鬼,也不好说什,等他们看到右边第席坐位耳聋眼花老王爷,左边那席却始终迟迟没人时,就算再不明白其中玄机人,也要懂。
“陛下这做,简直……”有位宗室王爷见这等情形,心中不满,低声和人说道。
简直什,他却没有说下去。
“恐怕是鸿胪寺想要讨陛下欢心,自作主张,才想出这个主意。”他旁边人,不敢接他这话,就把责任推到鸿胪寺头上。
卫衍迟迟不见人影,自然是因为皇帝拖住他。
皇帝先是这件衣服不好,那件衣服不对,和他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才挑好赴宴衣服,然后他又开始挑剔佩件。
他亲手替卫衍挑几块玉佩,又觉得不满意,换换去换半天,才选定第块。
“陛下,时辰快差不多,臣该去入席。”卫衍等得着急,忍不住开口说道。
“急什?”景骊慢条斯理地帮他系好玉佩,仔细瞧瞧,又推着卫衍走几步,转个圈,才放过他。
虽然他心里很明白,没有皇帝命令,鸿胪寺绝对不敢这乱来,但是就算他明白,这话也不能这说啊,否则这些话被人转手,落入皇帝耳中,可没有他好果子吃。
“鸿胪寺卿若是忠臣,就不该做这等事。”那位王爷还是有些不满,不过他也回过神来,把矛头对准鸿胪寺。
就算皇帝这示意,鸿胪寺卿若是忠臣,也该劝谏,这才是忠君之道,根本就不该味奉承,任由皇帝胡闹。
“王爷,有些事,不可说,不可说啊!”另人摇摇头,“太后都没有发话,咱们这些人且慢慢看着吧。或许陛下只是时兴起,过几年就淡,若是反对人多,陛下倒要意孤行。”
那位王爷想想,理确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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