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并非要插手陛下扈卫之事,而是觉得陛下这做,未免太不近人情。永宁侯刚刚开府,府中尚有幼子待养,陛下夜夜将永宁侯留在宫里值宿,太不够体恤下臣。”
皇帝什事都不肯认,宋御史只能转而挑起其他刺。
景骊忍不住要怀疑,宋御史这番发难,是不是卫敏文这臭小子在背后指使。
幼子?已经足
皇帝说他眼瘸,宋御史还想说皇帝眼瘸呢。
永宁侯若有美色,也就罢,但是他毫无美色,皇帝竟然也能下得手,皇帝品味,旁人实在无法苟同。
“臣请问陛下,陛下可是为永宁侯,才要遣散后宫?”宋御史心里数落完皇帝,嘴里又开始盘问。
“爱卿想太多,朕不是早就说过,朕要专注政事,才会遣散后宫。”这种事,景骊肯定不能认。
特别是如今,遣散后宫算是半途而废,卫衍要是沾这事边,半点好处都没有,还平添许多怨恨他人,景骊认就是傻。
声名受损吗?只要皇帝爱惜羽毛,那就只能牺牲永宁侯,何况这事也没到撕破脸皮地步,没人想要永宁侯死,只要皇帝将永宁侯远远外放为官,或者打发他去边关带兵,许多人也就心满意足。
周贵妃觉得这只是件小事,但是她不知道,对皇帝来说,这可是件大事。
第二日,早朝时,就有朝臣当廷弹劾卫衍。
“陛下,臣风闻永宁侯谄媚幸进,蛊惑君心,臣恳请陛下,远小人,近君子,不要被美色所惑!”打头阵这位御史,就是当日在猎场中想要劝谏皇帝,最后放弃那位宋御史。
这位宋御史,倒不是哪派人,他这人,为人非常板正,最是看不惯那些靠着谄媚皇帝上进幸臣,往日里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也是常有事。
“陛下,据起居注中记载,永宁侯月中有大半个月都在宫中留宿,值宿时日是不是太多?”宋御史并非无备而来,反而有证据在手。
皇帝起居注,鸡毛蒜皮事都会记载,不过有些不能记事,就是不能记,宫闱之中,说不清事那多,怎可能每件事都能清楚明白,所以卫衍留宿皇帝寝宫,用直是值宿扈卫名头。
反正值宿这事是真,至于卫衍是在寝宫外殿值宿,内殿值宿,还是在皇帝龙榻上值宿,就是另外回事。
“宋爱卿,值宿扈卫之事,不是卿该插手事。”
近卫值宿安排,是近卫营大统领职责,沈莫都还没有发话,哪轮得到宋御史来多嘴。
他是听其他人议论,才起弹劾心。至于是不是被人当枪使,就不得而知。
美色?
景骊听他这话,心里忍不住哂笑起来。
“宋爱卿!”他端坐金殿上首,正色回道,“这种无稽之谈,当不得真。再说爱卿这是有多眼瘸,才会觉得永宁侯有美色可言?”
美色惑主这个帽子,也要真有美色人,才能戴上吧,否则岂不是在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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