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皇帝年长,皇帝偶尔想要幼稚下,要去纠结于这种细节处,就让皇帝自个儿暗暗高兴吧,他就不多说什,免得又扫皇帝兴。
说白,这事,真算不上什大事。
但是,这些衣服是怎做,和外面事有什关系,难道外面那两位是针线房宫女,把这些衣服做坏?
“衣服怎?”他突然问道。
高庸握着梳子手,不由得顿顿。
原先,他以为他和皇帝行猎服,颜色这互补,是个巧合,就把这事放下,现在,听高总管口吻,这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记得。”
“那侯爷可知道,这些衣服都是成套,主料和辅料出自相同两匹布,彼此互补。”高庸继续说衣服事。
卫衍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皇帝衣服,有各种规制,内务府人,就算想讨皇帝欢心,也不敢自作主张,做这种无聊事,九成九是得皇帝授意。
“这是怎?”
“侯爷,外面冷,进去再说。”
见永宁侯看到这幕,停下脚步询问,早有机灵内侍帮他打起殿门口暖帘,殷勤地请他入内。
卫衍迟疑片刻,还是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他进殿,高庸高总管就指挥着堆人围住他,帮他脱外面厚衣裳,换件轻便些夹袍,又送上温水,替他净面,洗脚,换干净布袜和便鞋。
很快,卫衍就从外出正式打扮,变成居家休闲打扮。
皇帝现在这般患得患失,纠结万分,怎做都觉得不合适,并非毫无缘由,
皇帝他……卫衍想开口说皇帝几句,仔细想想,又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皇帝他很有种将他们关系,示于人前冲动,但是以卫衍看来,这是不理智行为。也许是因为他说喜欢,皇帝时高兴,才会有这种想法。
过段时间,等皇帝冷静下来,自然知道该怎做,才是最好。
既然不能做其他事,那在这种非常隐秘地方,宣示下他们关系,这是皇帝无奈之举吧。他还要为这事责怪皇帝,未免太不解风情点。
卫衍自觉他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男人,如今完全可以处理好和皇帝之间事,他把这事认真思索遍,决定由着皇帝去吧。
这波人退下,又有为他梳头宫女,请他在铜镜前落座,帮他散武冠,准备挽个轻快点发髻。
高庸走上前来,挥挥手,示意她出去,等到人都退出去,他才走到永宁侯身后,拿起案上梳子,替永宁侯梳起头发。
“有劳高总管。”卫衍从铜镜中看着他,问道,“高总管,外面这是怎?”
“侯爷,不知道侯爷有没有注意到,侯爷有几套衣服,颜色与陛下衣服很配?”高庸握着梳子,认认真真替他梳头,没有回答他问题,反而说起不相干事。
经高总管这提醒,卫衍突然想起来,在西山猎场时,他觉得很奇怪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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