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回到陛下身边去,日后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衍儿可受得?”纸包不住火,这种事,时间长,总有天会众人皆知。柳氏担心到时候,儿子要如何自处?
“这种事,孩儿不在意。”卫衍最终决定回到皇帝身边去,最主要个原因是想为这天下百姓做点事。
皇帝明明拥有明君资质,却老爱恣意行事,时不时要由着自己性子任性妄为。如果他留在皇帝身边话,就可以经常劝谏他,劝皇帝好好做个明君。
这样话,对天下百姓自然是有好处。
当然还有个小小原因是他也有点想念皇帝,不过,这个绝对不是主要原因,真不是,卫衍又次告诉自己,仿佛说得次数多,他自己也就相信。
“母亲,如果孩儿选择回到陛下身边去,您会不会怪孩儿不孝?”
“傻孩子,母亲怎会怪你?只要衍儿不觉得委屈就好。”柳氏摸着儿子头,心里默默地叹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情绪。
对于卫衍最终选择,柳氏早就有心理准备。这些年来,皇帝对卫衍用心,卫家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到此时,还能说些什?
再说,卫衍不在这段时日,卫家虽然在朝堂上不太得意,但是皇帝每月都会派宫中太医来卫府给他们请平安脉,他们有个头痛脚疼小毛病,皇帝也会派人来赐药问询,逢年过节亦有众多赏赐。
几年前,大夫人得恶疾,皇帝更是直接将田太医派过来,驻守在卫府数月,并且直接开内库,各种名贵药材任田太医取用,虽然大夫人因年事已高,最终没能熬过去,但是皇帝这份心意,卫家肯定是心领。
至于他母亲担忧那些东西……既然他做这个选择,自然知道会有什后果。
世间万物,有所得,就必然有所失,既然他想要回到皇帝身边去,那必然要失去些东西,又有什好介意?
众人都以为皇帝是在焦急地等待着卫衍进宫来谢恩,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会越等越恼火。其实所有人都料错,此时皇帝陛下,实际上正整暇以待地希望卫衍三日后才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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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那位帝王,在某种意义上直在代替卫衍尽孝道,让柳氏此时无法光明正大地开口阻止儿子重新回到他身边去。
“母亲只是有点担心,陛下早已不是当年陛下。”既然不能明着反对,柳氏只能迂回着表明她忧虑。
不过她话也是实在话,从宫中那位对付谢家凌厉手段来看,那位恐怕早就不是当年在怀安寺桃花林里,和儿子相拥在起少年帝王。
“母亲放心好,孩儿也不是当年孩儿。”卫衍不明白,为什个两个都要和他说,皇帝早就不是当年皇帝。
齐兄这说,现在他母亲也要这说。过这些年,皇帝有些变化不是很正常事嘛,他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民生无所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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