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熙十二年四月,这桩谋逆案终于审定结束,菜市口地皮再次被染红层层。
在某个深夜,皇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坤宁宫。
“没有审讯,没有罪名,没有废黜,陛下就准备这样私下偷偷用三尺白绫,结你结发妻子、后宫之主、国之母?”皇后在几个月软禁后,特别是在谢家被族后,早就明白自己下场。
此时她看到跟在皇帝身后那两名内侍手上捧着白绫,倒是点都没有惊慌,说话语气中充满掩不住嘲讽。
就算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罪有应得,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唯错误就是她失败而已。她是他正妻,她是后宫之主国之母,为什她要忍受皇帝无休止地左拥右抱,皇帝凭什剥夺她生育孩子权力,她之所以沦落到要与名男子争风吃醋,要去为难名男子,还不是因为皇帝错?
日子,包括他们日子结束时候。
嫡皇子景琪在软禁之初,就被迁居他处,负责照顾他女官紫砚得到皇帝特许,每隔几日可以入坤宁宫向皇后禀告嫡皇子情况。
“紫砚,本宫向待你不薄,你为什要下手害琪儿?你为什要背叛本宫?”
这日,皇后听完她汇报,再次愤怒地质问。这是她唯想不通事情。她直以为琪儿遇险是皇帝下得手,却没有料到是自己身边信任人做。
“娘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紫砚女官对皇后怨恨已经习以为常。
也许,千错万错,身为谢家女儿,就是她此生最大错。
“皇后,就
自从第次来见皇后,皇后冲下来试图打她以后,她每次来,都是隔着众人站得远远,此时该说话都说完,她微微弯弯腰,轻轻抚着隆起肚子,安然告退。
她知道皇帝允许她见皇后用意,她存在,她肚中孩子存在,是皇后身为妻子身为主母完全失败最好证据,她每见皇后次,就是在狠狠打皇后脸,所以她非常乐意经常进来多打几次皇后脸。而且她每次来,除汇报嫡皇子情况外,她还会告诉皇后有关谢家消息,然后以看到皇后扭曲铁青脸色为乐。
皇后想知道她为什要这做原因,她永远不会告诉皇后,因为皇后制造各种意外,有多少无辜宫女冤死,而她妹妹就是其中之,让皇后带着这样不解怨恨死去,才是对皇后最好惩罚。
至于她肚中这个孩子,是她向皇帝要奖赏,她现在还记得皇帝听到事成之后,她要这样奖赏时惊愕神情。不过皇帝很快然,没有多问什,就答应下来。
皇帝或许以为她也像后宫中其他女子样,希望母凭子贵,步登天吧。不过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她很清楚,很快,牵涉其中所有人都会烟消云散,她也不会例外。这个孩子,将是她存在过唯证明,哪怕她名字永远不会存在于世,但是她血脉将以这样方式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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