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后而言，没有卫家
卫衍，根本就不足为患，就算再得宠，也不过是皇帝娈宠而已，根本掀不起什
大风浪，她随时都可以拿捏整治。至于没有卫衍卫家，又能势盛几天？到时候皇帝触景伤情看着碍眼，大概用不
几日，就会自己处置干净。
对于景帝而言，若没有卫衍，卫家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若没有卫家，还是他亲手抹去卫家，卫衍和他之间，怎可能还如往昔般相处？
说实话，他母后给他这样选择，还不如不给。
时之间母子二人都不再说话，殿内安静下来。
“若
爽快地认这个错，其他没影子事，他肯定不会傻到此时去提起。
“他从来不曾求过陛下什？哀家直很想知道，陛下还要他求你什？”太后对皇帝这番辩解实在是无话可说，“这些年来，哀家始终看着，不需要他求，陛下已经把所有能给，不能给恩宠全部给他，连他家人朋友都能福泽到，陛下觉得他到底还需要求陛下什？”
至于皇帝不肯认下卫衍累及他无嗣这个罪名，太后懒得和皇帝打这个口水仗，直接跳过。当年去云城时，皇帝说他是去打仗，不能影响军心，不愿携带后妃同行，太后由着他。自云城归来后，皇帝统共才进过几次后宫，他自己想必最清楚明白，这些事，太后已经懒得去说他。
“母后容不下他，自然连朕自愿对他好都是他错。难道他真罪不容赦吗？母后就不能继续看在朕份上，对他网开面吗？”景帝唯恐态度过于强硬，激怒太后，只能恳求道。
若太后定要置卫衍于死地，景帝就算怎防备，恐怕也是防备不。太后只要赐下杯鸩酒，就能断卫衍性命。太后先前直没有这做，恐怕还是看在他份上，网开面。到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目前还赢不他母亲。
“陛下，你是天子，你富有四海坐拥天下，想要什样人没有，为什定要如此执着于他，执着于个根本就不爱你人？”对于这点，太后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皇帝喜欢男子，比卫衍好上百倍千倍男子，也多得是，偏偏皇帝就是对他不肯放手。何况皇帝从前并不是长性人，怎会莫名其妙就为他改性子。
“他爱朕。”这话景帝说得斩钉截铁。虽然卫衍嘴上不肯承认，但是景帝相信就算在他怀里是块石头，这些年过来也该捂热，卫衍对他怎可能会没有点感情，“母后，孩儿保证皇嗣很快会有，日后对他也会更加严厉，再不许他对政事多置词，母后就饶他这回好不好？”
“孩儿”这样称呼，自皇帝登基以后，就被监督着改口，已经多年没用，太后乍听之下，恍若回到很久以前，又见皇帝在她面前示弱到如此地步，神情中满是凄然，显然是伤心欲绝，终还是动作为母亲恻隐之心，松口：
“他或者卫家，陛下择其而留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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