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你知道吗……”
景帝说着说着，哑
声音，没法再说下去，他感觉得到自己
眼中有凉凉湿意，但是他没有
“出去。”皇帝声音低许多，卫衍有种错觉，皇帝此时语气中，似乎有忍不住想要哭泣味道。
“陛下，恕臣失仪。”卫衍边说边脱外衣，上榻后紧紧抱住皇帝身体。
他不知道该怎
劝说皇帝不要伤心难过，也不知道要做些什，才能让皇帝开心起来，他现在唯
可以做只是抱紧他，陪着他，不让他个人待在黑暗里面难过。
景帝不许任何人进来，但是卫衍竟敢抗旨进来。景帝想要挣脱卫衍怀抱，但是卫衍力气相当大，时之间竟然挣脱不得。景帝此时不想听任何人啰嗦，幸好这个人并没有啰嗦，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君王软弱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但是如果是卫衍话，定没有关系吧。
“母后何必这心急，难道是要替人掩饰什吗？该查朕自然会查，该杀朕自然也会杀。”
“够，皇帝。哀家以为你应该好好冷静冷静。”
太后命人强行从皇帝怀里抱走已经咽气良久婴孩，直接让人护送皇帝回宫，随后更以雷霆手段处置大批牵涉其中宫女内侍，最后她留给直候在下首皇后四个字——“好自为之”。
此时，皇帝也许会被局势所迫，咽下今日苦果，但是难保皇帝他日不会秋后算账。到时候，皇后恐怕就要自求多福。
卫衍入宫时候，已经过亥时。皇帝寝宫中静悄悄，所有人都屏息候在殿外。高总管见他进来，心里终于松口气，急忙将他迎到旁边，细细诉说这个下午，外加个晚上发生事情，让他劝起来好歹有些头绪。
“卫衍？”无边无尽黑暗中，景帝唤着身侧这个人名字，这个人试图用体温来温暖他冰凉心，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冷很冷。
“臣在。”
“卫衍，你知道吗？母后说瑜儿福薄，所以不能享受朕隆恩。”
“卫衍，你知道吗？在这皇宫之中所有阴谋诡计牺牲品，最后都是以福薄两字作为定论。”
“卫衍，你知道吗？朕明明知道瑜儿死得很冤，却不能为他报仇。”
卫衍听完后，点点头，理理有些难受情绪，才进外殿。
外殿里面没有人，只留下点暗淡烛火，再过去就是内殿，卫衍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但是在推开内殿门时候，门轴发出阵“咯吱”声，然后他就听到里面传来皇帝怒喝声：“滚出去。”
“陛下，是臣。”卫衍在门口唤声。
“出去。”里面沉默片刻才回应，皇帝声音中依然有抑不住怒意，不过比刚才少个“滚”字。
卫衍没在意皇帝此时负气话，摸黑着进殿。皇帝内殿平时向来是留着烛火，这路摸过去卫衍还是第次。不过他在这殿内住这久，对殿内摆设早就如指掌，很轻松就摸到龙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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