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刘婕妤临盆将近,皇帝为后宫安宁社稷安稳,花大量时间安抚皇后及后宫诸妃,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荒唐日子过得太多过腻歪,他和卫衍腻在起时候大为减少,也不再拘着他往哪里去,卫衍便向皇帝要几天假,起去。
林家这个别庄离京城不远,骑马大概个多时辰路程。别庄在个小镇上,靠山临水,虽不如京中宅子富丽堂皇,但胜在周围有青山绿水环绕,又兼四下里俱是村野农居,就算看着有些粗陋,却自有番乡土风味。
这次,林睿邀齐人。除他们几个知交,熟识姑娘当然少不,齐远恒齐大居士也来,红玉姑娘则直陪伴在他身侧。
卫衍除正月里那次,还从未见过齐远恒与红玉姑娘相处之道,见以后才知道,孟飞他们几个所言不虚,这两人怕是真已经用情颇深。
后来孟飞实在忍不住,背着红玉姑娘,私下里为赎人这事抱怨几句,齐远恒听到,对他们如此后知后觉表示极大惊奇。卫衍等人这才知道,齐远恒早就在几个月前,就试着想把红玉姑娘赎出来,因为同样原因,没能成功。
陪着他去拜见自己母亲,然后将他迎入自己住院子,待主客坐定,上茶后,他愁眉苦脸地告诉卫衍,赎出红玉姑娘计划进行不下去。
“难道玉澜阁漫天要价?还是红玉姑娘自己不愿意?”卫衍感到有些奇怪。
赎个艺妓又不是什大事,只要不是红玉姑娘死活不肯,就算她是玉澜阁红牌,玉澜阁摇钱树,大把银子砸下去,还怕赎不出人来?再说有孟九公子亲自出马,他们也不怕玉澜阁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不是钱问题,红玉姑娘自己也是愿意。只是红玉姑娘她竟然是官妓。”孟飞唉声叹气地回道。
难得他有兴致想要牵次红线,成就段良缘,没想到第次就踢到铁板,真是扫兴。
当天晚上卫衍在片蛙鸣声中辗转反侧,夜不成眠。官妓脱籍固然困难,并不是真无法可想。官妓确不许买卖,为地方所有,但是只要红玉姑娘家当时犯事,不是妻女眷属没为贱籍,永不得脱籍这种无可挽回罪名,还是可以
卫衍听他回答,也傻眼。
般优伶艺妓分为三种,种是官办官妓,种是富贵人家家养家妓,还有种就是民间自由买卖私娼。在景朝,所谓官妓特指由犯官眷属没入为贱籍,永世为娼为妓,想要脱籍基本上不可能。
玉澜阁并非官府所办妓坊,卫衍怎都想不到,红玉姑娘竟然是官妓身份,其他人自然也想不到,否则开始就不会动这样念头,而且左纠结右烦恼很久,直到真去办事时,才发现这个大问题。
鉴于要给官妓脱籍,有银子其实没多大用处,众人虽然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又过几日,林睿家在城郊置个新避暑别庄,现下里刚刚收拾整齐,下帖邀请他们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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