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听到声音迅速转身,先对来人恭恭敬敬行个礼,才直起身来开口回道:“从见面就调侃,您打算取笑到几时呢,谢师兄?”
“好久不见,卫师弟长大。口齿变得伶俐,本事也见长。”来人正是幽州知州谢萌,当年曾和卫衍起在谭家村学艺,“卫师弟怎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能不能说来给师兄听听?”
说是说同门学艺,事实上谢萌比卫衍年长许多。当年卫衍拜入师门时候,谢萌已经艺有所成,开始代师傅指导门下师弟师妹们,而且没过几年他就学成出师,所以实际上同门学艺时间也就四五年吧。
谢萌记得当年卫衍在众师弟师妹间并不是很起眼,只隐约记得来时排场特别大,堆人围着送来,师傅还特地准许留下他家众小厮伺候他,本以为这娇生惯养公子哥儿,必然吃不起苦,大概
卫衍捧着圣旨下船,谢萌带领幽州众*员,行三跪九叩大礼,等卫衍说“谢大人请起”后,才直起身来与他寒暄。
谢萌乃正二品地方大员,卫衍只是小小名正五品三等侍卫,这般恭敬当然不是对他,而是对他手中圣旨。不过卫衍是实打实天子近臣,手握圣旨代天子行事,行又是件肃杀之事,自然无人敢轻慢对待他。
卫衍此趟差事其实很简单,“逆王”案祸首早已当场被太后就地正法,剩下就是案犯家眷从犯属官之类,也早已该抓抓,该审审,该判判,这次皇帝让他前来,不过是择日当众宣读圣旨,验明正身开刀问斩而已。
既如此,虽身负皇命,这公事也就不用急在时。当下码头上众人番寒暄引见后,谢萌先将他们送到驿馆内休息,当夜又在知州府内摆宴为众人洗尘。
幽州虽比不上京城繁华豪奢,但是州之主举行宴会,自然简陋不到哪里去,席间免不美食佳酿美姬优伶云集。
卫衍身为钦差,坐是主位,谢萌则在下首陪坐。他时时举杯,频频敬酒,卫衍不能不给他面子,再加上有人见知州这热情奉承钦差,也加入这劝酒行列。卫衍被这些人轮流灌酒,盛情难却之下,就喝得有些上头,后来他实在撑不住,好不容易才借着尿遁逃出去。
更衣完毕,卫衍不想回去自投罗网,便摆手让知州府中伺候他仆役不要跟随,个人在花园里面闲逛起来。
知州府花园虽然不像卫衍以前在京城里见惯那般精致奇巧,但自有股大气味道,园子里面亭台楼阁,骨子里面都透着缕北地特有粗犷,连树木都是那种高高大大乔木,少见南边灌木,入目之处皆是极北之地景致。
此时,上弦月在天边映照,远处酒席上喧哗声丝竹声只剩下些模糊声响,卫衍在如凉月色中倏忽有些迷惘,不由得叹口气。
“难道准备酒食,粗陋到让卫大人宁愿在此喝西北风,也不愿入席?”他正感慨万分时候,背后突然传来男子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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