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跑堂们将齐远恒要东西,寻来摆在案上,景帝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后,写下“随意”这二字,然后站在那里端详自得半天,顺便听着齐大居士站在旁边尽情赞誉他墨宝。
齐大居士口才得,赞起人来绝对是出口成章花团锦绣,不像卫衍,夸人半天还是夸不到点子上,听得人很是着急,又拿他点办法都没有,想来齐大居士和他相处时也是很无奈吧。伴随着这番思绪联翩,景帝最后又用方“大象无行”私印。
待他们走后,袁宏敬等着齐远恒给他个解释。
这位“王公子”书法确刚劲有力气势轩昂,但是能让齐大居士用出“求”这个字,显然还不够火候,那齐大居士求这两字,肯定是另有用意。
“送去请人拓,做块门匾挂上,这两字就摆副香案供着吧。天子御笔在此,看以后谁还敢来找们麻烦。”齐远恒在那里笑得很是得意。
说好好好,要他认真说出到底好在哪里时,他又讷讷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虽则奉承景帝人是堆又堆,其中不乏文采风流出口成章之辈,夸奖起人来,个个能做好大篇锦绣文章,并不是说少卫衍,就没人夸他,但是真少卫衍奉承,他这份自得怎着都好像缺点完美。
现如今景帝估摸着,应该是卫衍在齐远恒那里赞过他书法,齐远恒才会开口向他求字。
齐远恒虽然不知道“王公子”为何会有这般误会,但是为能顺利求到他墨宝,他只能将错就错,点头承认他猜测。
景帝看到齐远恒在那里很是肯定地点头,额角青筋忍不住抽两下,心中有些不悦开始上涌。
不枉他在这里浪费半天口水,和“王公子”你来往地过招,显然年轻帝王已经明白他话外之意,看来这位主果然是不容小觑。
景朝天熙二年二月初二,京城颇负盛名和嘉茶馆更名为“随意居”,取“万事不拘皆随意”之意,市井传言,该店匾乃天子御笔。因官府并没有对这个传言表示异议,很快坐实传言
卫衍既然有这闲工夫在外人面前夸他,为什在他面前就口拙起来呢?有什话不能和他说,偏要去和齐远恒说?
不过他转念想到,卫衍竟然在宫外也会惦记着他,不忘在齐远恒面前说他好话,他心中不由得又有几分欣喜,终于展开笑颜应下来。
见他应下来,为避免夜长梦多出现纰漏,齐远恒赶紧吩咐人准备笔墨纸砚。
茶馆中时不时会有客人兴致来,就要吟个诗作个画,为方便他们,这些用具跑堂们随时都可以呈上来,不过要留下“王公子”墨宝,齐远恒哪里看得上般货,对笔墨纸砚极尽挑剔之能事,众人忙乱番才备齐奉上。
齐远恒这般挑剔,落在景帝眼里,自然是齐远恒会做人能办事,对他很恭敬不糊弄,这些东西好不好能不能入他眼先不去管,反正齐远恒这个做事态度,让景帝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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