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对民间言论压制虽不是很严苛,只是但凡开门做生意店家,般都会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原则,为免哪天“祸从口中”,要求客人们在店堂里面“莫谈国事”,像眼前这座茶馆这般,座中客人个个口中离不开国事朝政,而且吵得不比庙堂上各臣工逊色地方,确当得起“有趣”这两个字。
若是别人说“有趣”,齐远恒可以打着哈哈陪着笑脸说“有趣”,但是眼前这位主说“有趣”,他可不敢真当作是“有趣”。妄谈国事非议朝政,就景律而言算不上什重罪,但是国事朝政总免不要牵扯到坐在至高处这位主,若不慎被
明显对比,第时间就落入他眼中。他心中暗呼声“麻烦”,召来跑堂仔细吩咐几句,才整整衣衫,走上前去。
这家茶馆其实开已有段时日。开始其主人只是想弄个地方,方便至交好友聚会,故找个巷子深处清静之地,却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渐渐地此处稍有点名气,成京都文人雅士聚集个所在。前段时日因为里面翻新,有大半年时间都在歇业,却不料年后才开张数日,就迎来眼前“煞星”。
齐远恒边走,边在心头苦笑,觉得茶馆主人该去庙里烧香拜佛去去霉运,不过就算想去烧香拜佛,也要过眼前这关才行。
齐远恒不是傻瓜,那日初见他就明,这位“王公子”必是身份尊贵。虽说“王公子”换衣衫隐身份,但是他那气势那神情以及虽竭力掩饰,但是言语间总是命令口吻习惯,却不是能轻易改去,况且能让卫衍在整个灯会上,始终用身体挡着人流护着安全,会是什人不用多说他就明白。
那日时兴起,与他针锋相对几句,在灯会上猜灯谜时候,也是就当不晓得他身份,没有让他几分,原以为不会有再见时候,没想到才过短短数日又能碰头,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此人这麻烦身份,他路走来,又细听几句众人在议论话题,齐远恒只觉得个头有两个大。若不是他与茶馆主人有几分交情,若不是这个地方待着比较逍遥适意,若不是怕眼前这位主怒之下后果堪忧,他真不想去趟这番浑水。
等到茶馆主人接到跑堂来报,匆匆准备齐远恒让他准备那些东西时,齐远恒已经以主人身份,与他口中这位尊贵客人寒暄上。
两人之间寒暄,如果定要算寒暄话,旁人也指摘不出什不妥,只不过他们热络口气中,却字字珠矶句句机锋,你来往好不热闹。
个说“您贵人事忙,今日驾临小店,实在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言下之意却是俺们庙小,接待不起您这尊大神,您打哪儿来还是回哪儿去吧。
个回“酒香不怕巷子深,贵店声名在外,今日慕名而来细品之下,果然有趣”,先不说那“声名在外慕名而来”是怎回事,单单这“有趣”二字,就是赤裸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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