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有自知之明，他
容貌他品学他性格，甚至是他身体，绝对没有好到让皇帝如此爱不释手地步。这世上明明多是比他更好，更会侍奉皇帝人，明明皇帝对他始终不能满意，时不时就要嫌弃他笨，为什
还要整日命他侍奉？
如果知道
这个原因，是不是就有从这不堪牢笼脱逃可能？
“很好，很好，卿总是会给朕带来惊喜。”景帝怒到极点，倒是平静下来，有些事，别说卫衍想不明白，他自己更想不明白呢，种种疑问，他都反复思量过，可惜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答案，不过这不妨碍他运用言语这项利器，来报复卫衍刚才挑衅，“到该厌倦时候，朕自然会厌倦。卿放心，到那个时候，就算卿哭着求朕临幸，朕也提不起那个兴致。”
“陛下这说臣就放心。臣希望陛下到时候能说到做到。”卫衍从来不是伶牙俐齿人，但是此时此刻，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嘴巴，明知道这说会让他今夜更加凄惨，这些话还是不住地从他嘴巴里面冒出来。
“朕从来不知道，卿也会逞口舌之利。”
“敢问陛下,臣何错之有？”卫衍高声反问道。
他
字句清晰明地质问着皇帝,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愤怒。明明都是皇帝错,皇帝竟然还能倒打耙,让他来认错,那他就来好好问问，他到底错在哪里？
听到他这顶嘴,景帝不怒反笑。
酒后反应,大概才是最真实反应，所以卫衍现在敢反抗,敢反驳。可惜,就算他知道卫衍目前是半醉着，既然卫衍不肯认错服软，他也不想放过他。单单是“远恒哥哥”这四个字，就值得他大动干戈和他好好算账。
他伸手搂住卫衍腰,还没做什,就发现卫衍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笨蛋！
景帝暗暗骂声,觉得牙根又有些发痒,他忍不住用卫衍耳垂磨磨牙，然后在今夜就要用这个卫衍讨厌姿势，让他知道不听话是什下场,还是换个卫衍习惯姿势惩罚他之间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松开卫衍手腕,将他翻个身,才半跪在他面前,平静地宣布：“既然卿不愿认错，朕会让卿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朕保证。”
卫衍仰面躺在榻上，睁大眼睛看着皇帝。皇帝高大身体慢慢压下来，动作并不急迫，却带着势在必得俨然之意。皇帝嘴角若有若无笑容，更是昭示着接下来惩罚必定会惨烈无比。
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更不愿意闭上眼睛示弱，他直直盯着皇帝眼睛，或许是酒后壮人胆，嘴巴里面更是冒出他清醒时绝对不敢说出来话：“陛下不是说过，等哪天厌就会放臣吗？到底什时候，陛下才会对臣厌倦？到底要怎做，陛下才会对臣厌倦？”
卫衍始终想不通，皇帝为什对他身体会这执着？甚至在盛怒时候，也没有下令将他拖出去杖责，而是打算在这榻上身体力行地责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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