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学,谁生下来就什都会?”景帝在他耳边说着很有道理风凉话。
“臣不敢。”不会是个原因,不敢也是个原因。个生手第次就拿皇帝龙体练手,让卫衍觉得很有压力,怎着都不敢动手。
“有什损伤,朕恕你无罪,不过你再敢抗旨不遵下去,朕倒要追究你罪。”景帝有时候真很无可奈何,本来是很有情趣事,眼前这个笨蛋最后都能把它变成不得不遵从命令,实在是拿他点办法都没有。
皇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卫衍不敢再拒绝。他小心地举起皇帝手掌,学皇帝刚才样子,拿起小剪子去剪才冒出点头指甲。
皇帝手指修长有力,专人精心打理指甲,个个被磨成圆润椭圆形,指甲表面则散发着珍珠般光泽。
“陛下……”皇帝这服侍他,卫衍本来就很不安,皇帝在他面前笑着笑着,突然收敛笑意陷入沉思,让他更加不安起来。
卫衍知道皇帝是在回忆,而且那些回忆导致他心情不愉快。对于这样状况,最聪明做法是屏住呼吸隐身暗处,等他自己走出来,但是有那瞬间,卫衍突然觉得皇帝此时神情似乎有些可怜。
他其实还是个不足弱冠少年,不知道怎回事,这个想法突然从他脑子里面冒出来,他时心头不忍,出声打断皇帝回忆。
“你若真惶恐不已,就换你来服侍朕。”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不过,这个人……景帝被卫衍从沉思中拉回,看他眼,莫名其妙又兴致高昂起来,将剪子递到卫衍手里。
卫衍小心地咽下口唾沫,握住剪子手指感觉到有点僵硬。皇帝被精心照料手指,像绝世瓷器般漂亮,而他现在行为,就好像是个莽夫抡着个大锤,要将那瓷器生生砸碎。
他悄悄抬起视线,偷偷扫眼,
“臣……”卫衍捏着手里小剪子,望着已经伸到眼皮底下手掌,讷讷半天才开口,“臣不会。”
皇帝哪里可怜?他到底哪根筋搭错,竟然会觉得皇帝可怜?总是被皇帝往死里折腾他才比较可怜吧?总是被皇帝用各种各样匪夷所思要求来为难他,才是最可怜吧?
卫衍,卫家七公子,虽是庶出,但私下甚得卫老侯爷宠爱,又兼自幼体弱,身边伺候人大堆,从小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主。
学艺那几年不必说,自然是有人贴身跟着伺候,就算是被送入宫中侍奉君王,他职责是拱卫皇帝安全,端茶送水洒扫庭户更衣沐浴这类事,自然是概不会做,也根本轮不到他来做,甚至连在宫里轮值夜宿时候,像他这般侍卫,也是有小内侍伺候起居,说起来卫七公子会做事情实在是不多。
前段时日,在皇帝命令逼迫谆谆教导之下,卫衍会做事情已经多不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生活不能自理半瘫儿,但是替皇帝打理指甲这种细致活,他是真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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