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戴红袖章女工作人员问句:“你们说哪家来着?是不是业主刚去世那家?”
姚盼点头说:“是,业主叫李年。”
“想起来,她女儿过来复印房产证,又问附近有没有房产中介,就知道是打算卖房子。”
“那房子要卖吗?”
“嗯,看她表情挺憔悴,问她是不是准备卖房子,她说句‘房子留着也没用’,就知道是怎回事。后来去打听下,果然是老人家走。”
坦诚回答,“但是那孩子是有礼貌,见面会和们笑笑点头。这和她妈妈不样……”
她眉毛白长,看上去不是喜欢嚼舌头人,但停顿片刻,似乎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完:“她妈妈不太好相处,她衣着是很好看,但不和们打招呼。”
她老伴在旁点点头:“嗯,她有点看不起们周围人。”
两年前,涂姝母亲李年独居洗澡时摔跤,身上多处骨折和划损,头也肿大包。她住院个月,出院后又持续吃药,伤渐渐痊愈。但不多时,她开始反复低烧,皮肤干燥发硬,关节和肌肉都疼。李年住怕医院,以为只是受伤后身体伤元气,很长时间没有理会,直到脸上出现蝶形红斑,病情已经延误。
送院后,医生诊断为狼疮性脂膜炎,也就是深部红斑狼疮,后来转化为系统性红斑狼疮,出现溶血性贫血,内脏器官也受到多处损害。医生说这种病可能由于感染、药物、紫外线、性激素等外部因素诱发,但主要还是内因——当伴随遗传基因而来“隐蔽抗原”被释放时,它就会出现。
姚盼和骆承文找到附近房产中介,只有零落三两家,走到第二家就问准。
“问题不大,能配合们积极配合,业主留钥匙,带你们过去看。两位警官可以签个名,当作看房子客人就好。”
房产中介店长已届中年,姓费,态度很热忱,拿出圆珠笔和看房单给姚盼和骆承文签名。姚盼问:需要付费吗?店长说:那怎好意思?其实按行规,们也很少收看房费……
李年住院治疗段时间,其后住进疗养院。由于长期使用激素和免疫抑制剂,逐渐出现各种并合感染。后来她患上尿毒症,肌肤缺水、发黑,身体日益虚弱,几个月前,病情突然恶化,最后死于急性脑炎。终年五十七岁。
姚盼和骆承文联系当地居委会,询问能不能在他们见证下进入李年住房。
虽然是基于重要案件调查需要,但擅闯民宅仍然于法无据。在上海,姚盼申请到对涂姝住处搜查批文,她找公寓物业要钥匙,和骆承文在涂姝租房子里转圈。涂姝在奉贤区租间小公寓,个单间,只有二十来平米。涂姝长期外出,回来时间不多,房子里只有简单家什,两个警察并无收获。
而人家母亲住处,则不好再申请搜查。
“找们也没用,们又开不门。”居委会工作人员面对外地来警察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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