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姝手足发冷，脸色
阵白，她问：“他都说
什
？”
“他说，”章洁低沉说，“你们有些人想走，没问题，
让你们走得彻底点。”
涂姝坐公交车进城去趟医院，然后怀着沉重
心情在城市里走天。傍晚她回到租房子，发现临街窗户玻璃碎。尖利碎片散落地，还有些落在抵住墙角薄床垫上。涂姝在枕头边找到只老鼠尸体，干干扁扁，眼睛通红，像个标本。
入夜后，涂姝感到从窗户破洞吹入冷风。天气阵阵地凉下来。
涂姝轻轻出门，想到楼后小卖部买点胶布，快走近时，她脚步慢下来。她终于走到小卖部门前，看见老板娘坐在小店最里头，有些犯瞌睡。那老板娘五十多岁，祖籍客家，每次遇到涂姝都热情攀谈。
涂姝默默点头。她想章洁察觉她刚才进不去门窘况。
过会儿，她见章洁没作声，便抬起头，看见对方正定定地望着她。
“怎？”
“你知道前两天裴青城也去香港吧？他陪香港人过去买批鱼，原本准备在水族箱改造好后投放。”
“哦……嗯，听说过……”
问：“然后呢？”
“说是被举报。因为走私和fd渠道有关联，警方趁机申请到对那个东北人搜查令，顺藤摸瓜，掀他老巢，然后就发通缉令。估计警方直在等这种机会。”
章洁喝口冷掉咖啡，续道：“那个香港人已经被抓起来。想这家游乐场很快也会被查封，总之是开不下去。”
涂姝咬咬嘴唇，问：“那……裴青城呢？”
“不知道和他是否有关。可能无关，可能跑过腿。”章洁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他昨天从香港回来，下午和们说完停业事，就被警方传讯带走。”
老板娘坐在厨台后面，头笃，瞥见涂姝，但她冷漠地别过脸，盯着头顶电视机。
涂姝没有对象地低低头，致意，然后默默
“裴青城说他告诉你。”
涂姝讶然仰头，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意思，但心里莫名地慌乱。
“他们就是在香港买鱼时候被警方截住。那批鱼渠道合法，倒没被查扣，但香港人当场被上手铐。裴青城没被抓，但回来以后也被传讯。”
涂姝慌乱地说：“什意思……你是说是举报？”
章洁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去买鱼事情也知道……”男人莫名地叹口气，“问题是裴青城对着团里所有人面，说你知道这件事——就在他被带走前，冷笑着说。知道举报人肯定不是你，但不知道裴青城是什意思。”
涂姝沉默不语。
章洁问：“你有什打算？”
涂姝愣愣，过片刻，摇摇头，说：“不知道。”
“还有些东西放在游乐场，不知道什时候能拿……不过也没什非带走不可。”
章洁淡淡地说：“没事，肯定能回去拿，这大个游乐场也不会说关门就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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