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这件事呀，前年被两匹马绞断
小腿，裴老师也给拍过照。他知道们不容易，所以把们受
难记录下来。”
当然，更多团员心知肚明这是
种变态嗜好，但没有个人哭哭啼啼申诉，干马戏团——也包括从事艰难工作许多人——心志都坚忍。
归根结底，嗜好变态算不上犯法。喜欢看，不犯法。
开内部会议时候，有个高管义愤填膺地拍桌子：半年前那场马戏表演，那个死变态肯定是故意要求驯兽师动手拍狮子脸，他早就知道那头狮子情绪不对——这不是意外事故，是人为制造血腥表演！
领导把盛满水杯子向那个高管投掷过去。
公室电脑升级杀毒软件。审就竹筒倒豆子，那小工坦承照片是他从台员工电脑下载而来，这兄弟从小爱动物，更爱在网上讨论各种动物战斗力比拼，他看见照片猜到它源自半年前马戏事故，于是拷回家发帖子。
小工拷照片那台电脑，就是裴青城。
调查人员寻个空隙查裴青城电脑，果然在个文件夹里找到驯兽师受伤照片。其后又破解几个文件夹，没看完半就恶心得干呕起来。
那些文件夹里有上千张反映创伤照片，除那个驯兽师手臂，还有其他马戏团演员身体各个部分：轻度有掉皮，骨折，吐白沫；重度有扯裂，烧焦，糜烂，咬碎……
除人，还有动物照片。有鲜血直淌，有形如槁木，每只都奄奄息。
后来大家都想明白，无论是深究半年前那场事故起因，还是让裴青城把他私藏照流传出去，乐园都可以关门大吉。
乐园和裴青城解除长期合同，给他笔解约金。裴青城也自知待不下去，没多说话，领钱走。
那之后，虽然没有谁主动张扬这些丑闻，但裴青城在业内名声也
调查人员又把事情挖下，驯兽师入住医院有个副主任医师承认，有些伤势照片是裴青城找他要。裴青城对驯兽师伤情直切切关心，又塞红包，那个医生就给。还有些事故现场，以及伤者卧榻病床照片，则可能是裴青城自己偷拍。伤者住院期间，裴青城隔三岔五去探望，动机已不言而喻。
调查报告和照片上呈后，乐园高层脸色就像危地马拉绿蜥蜴，个领导把照片丢得满办公室都是。然而在震怒之余，领导们又陷入种集体尴尬。
向裴青城摊牌时候，那个照片收藏者坐在转椅上往后仰，问：“犯法吗？你们擅自打开私人电脑，偷窃私人照片，这算不算犯法？”
裴青城属于乐园外聘人员，虽然他电脑由乐园配发，但根据合同设备供应条款，说是他私有财产也没错。而那些触目惊心人和动物照片，经过核查，全部是来自训练、演出或者感染疾病时场景。
后来小范围问话，还有个别马戏团成员说着类似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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