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他们就从香芒小镇出发,沿着情人坡路往上,穿越小片农田,走进越来越密集林子,越过“野兽出没”警告牌,然后从古墓地里经过,就算是上绝影山。
才过半山,低头还能看见山下小镇时候,气温就急剧下降到冰点,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换上御寒衣服,凛冽风中好像卷着某种野兽呼啸似,绝影山依然眼看不到头,只剩下望无际白。
伽尔紧紧自己领口,忍不住问:“这里为什这冷?无论从地形纬度以及海拔上看都不合常理——从没有经历过十分钟路程气温骤降二十多度事。”
“因为们已经离开结界。”阿尔多说。
猎人们神色凛。
于是他大大咧咧地当着埃文面敲开阿尔多门,哥俩好地勾着埃文肩膀,直抒胸臆地说:“嘿,说,明天多带个兄弟怎样?”
阿尔多:“……”
埃文紧张得手心都出汗。
“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带上他吧。”沉默几秒以后,阿尔多用种和刚才公事公办完全不同温和嘴脸,痛快地答应,“希望你已经准备好,戈拉多先生?”
那双看过来、犀利灰眼睛里分明在说:这回你满意吧,还不快滚!
空气里漂浮着细碎雪花,阿尔多在空气中抓把,严肃起来——如果说先前只是猜测,那走到这步,就没有人比结界缔造者更明白他们现在处境:“从现在开始,都给提高警惕,结界外面可不是什儿童乐园。”
他话音没落,卡洛斯剑就在谁也没看清是怎回事时候被拔出来,猛地插进埃文脚下雪地里,好像鱼叉样,从里面“扎”出只有成年猫咪大小灰色生物,那玩意长得像只地鼠,尾部却有根大约二十厘米长针,闪着锋利寒光。
“蝎鼠。”卡洛斯冷冷地说,“四级迪腐,尾针能穿透铁板,上面毒素两个呼吸时间就能毒死个人,如果不想被它咬成僵尸,最好注意你们脚下。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没有保护壳寒冬之地——这也将是给你们上最后节课:如何让自己活下来。”
埃文于是见好就收地滚。
“进来。”阿尔多伸手在卡洛斯额头上抹把,不满意地说,“伽尔又拖着你去锻炼?不是说……”
“啊哈哈哈,去洗澡。”卡洛斯把重剑往他怀里塞,转身就跑。
“唔,”阿尔多把他剑放好,状似无意地挑挑眉,“哎,对,好像记得,暗精灵是只三级迪腐来着……在那个坟头山上,们说什来着?”
回答他是卡洛斯重重地拍上浴室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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