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他纵容卡洛斯小心地掰开自己手,抱怨着在裤子上蹭掉上面沾着汗。
日子还很长,他对自己说着,靠在另边车窗上,侧头看着卡洛斯,感觉就像是终于抓住牵着飘在空中风筝那根线。
个袖子上绣着竖琴标志圣殿学者专门在门口等着他们两个,表情似乎有些焦急,在看清出租车里面坐人之后立刻迎上来。
“怎?”阿尔多问。
“阁下,们找到块碧羽,进行第二次检验时候,发现波长不知道为什又难以匹配。”头发花白学者急匆匆地带着他们穿过前殿员工通道,“虽然
可是卡洛斯几次想抽出来擦擦手,都招来阿尔多更大手劲以及凶狠瞪视。
“但是你不觉得难受?”卡洛斯终于忍不住,顶着出租车司机后视镜里奇怪视线问。
阿尔多干脆地说:“不。”
卡洛斯:“不会跳车。”
阿尔多不吱声,不过他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干得出来”。
时间会让切清晰感情变得模糊起来,所以在久别重逢时候才有近乡情怯。
因为久远到好多细枝末节都已经记不清楚,唯有当年最刻骨喜怒哀乐,还毫无逻辑、毫无关联地扭曲在起,滚来滚去打成个节,让人几乎分不出自己是爱是恨,那些历史遗留问题复杂得就像锅成分不明隔夜饭。
笔难写。
比如它让曾经敷衍着不肯施舍点感情孤独少年变得满腔执念,比如它让曾经固执着死缠烂打坏小子变得迷茫困惑。
传说世界上第等人才可以“杀伐决断”,可是有时候,不带杀伐决断才是最艰难——因为这里头没有正确答案,甚至没有个评判标准。
卡洛斯叹口气:“另外觉得有点热。”
阿尔多看他眼,敲敲出租车司机后座:“您能让车里温度低点?”
无辜被挑刺司机先生扫眼已经拧到最大空调,没好气地透过后视镜对他建议说:“下回您可以选择个带滚轮冰箱坐回去。”
“其实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卡洛斯耸耸肩。
阿尔多看他眼,绷得发紧表情变得柔和些,最后终于露出点笑容,好像冰层破裂,流出春天开冻后第缕流水似。
“重新开始”并不只是个词那简单。
但或许可以试试。
毕竟……付出感情是件那累人事,以至于在回首当年时候,才发现自己切回忆、憎恨和欢喜都给这个人,哪怕想要换个人爱下,都发现已经没有力气。
真正掏心挖肺、毫无保留爱情,也许辈子只有次机会能碰到。
阿尔多骤然变得粘人起来,他仿佛对卡洛斯在街头说那几句话耿耿于怀得不行,回去路上直缠着卡洛斯手——这当然并不是件很浪漫事,萨拉州近海,水汽充足,本来就闷热,此时夏末秋初余暑未消,很快,两个人手掌就汗哒哒地黏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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