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阿尔多头栽下去——果然伤心是个体力活。
卡洛斯毫不怜惜地把推开他,捡起自己重剑
“你想要忏悔?”阿尔多轻声问。
“不,那完全没有必要。”卡洛斯冷漠地说。
“是啊,解你。”阿尔多目光柔和下来。
“你把……”他感觉头晕得厉害,眼前阵阵地发黑,阿尔多闭下眼又睁开,用耳语音量说,“你把生命,灵魂乃至名誉全都给,你让夜之间接受那多,你扔掉它们就像扔掉身累赘垃圾,然后就那头也不回地走,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卡洛斯几乎要笑出声来:“恕第次见识到人类贪婪,阁下,您还想要什呢?没有什能再奉献给您。”
“哦忘穿裤子撒旦……”晕头脑胀埃文感觉自己被什东西扔出来,旁边是那个倒霉昏迷不醒美术学生。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抬头就看见那两个神通广大室友以种不雅姿势纠缠在起,那把在他看来珍贵万分“古董”剑好像废铁样地被丢在边,每天都要洗澡换衣服,以至于埃文直怀疑有洁癖前主教大人浑身都在流汤。
他自己血,还有影子魔血。
不但如此,阿尔多肩膀突然垮下去,然后他肩膀剧烈地颤动起来,原本压在喉咙里笑声越来越大,听起来简直就像是某种不祥夜枭哀哀啼叫声音。
他真是疯吧——埃文坐在地上,忍住晕眩转开视线,拼命不去看阿尔多身上血迹。
埃文简直石化,他意识到那两个人完全没注意到还有自己这个观众,怎办?这可怜年轻人心里默默地想,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然后他低头看眼张着嘴不省人事美术学生,突然有灵感,急忙躺回原地,闭眼装死。
“哦,明白,”卡洛斯挑起那双漂亮绿眼睛看眼压在他身上男人,露出个意味深长笑容,“你还想要?”
阿尔多撑着自己身体手像被秋风扫过落叶样颤抖起来,实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全身发冷,感觉卡洛斯声音忽远忽近,可是字句却又都听得清清楚楚。
别用这种口气跟说话,他想,那点也不可笑,这是他千年后残生唯点希望和念想,它真点也不可笑,可是他已经没力气表达。
时间线在回忆和现实交界地方被打碎,千年如同千钧重量,连在发两端,悠忽间又回到卡洛斯独自离开圣殿,而阿尔多竟然没有来得及去见他最后面夜里。
“放开,”卡洛斯低低地说,眼神冷下来,“现在。”
“决不,”阿尔多嘴角渗出血来,他却依然带着森然冷笑,“永远也不。”
卡洛斯伸手去推他肩膀,两个人就像是搏击场上对手样,在这个分外不恰当场合较起劲来。
“还以为你会忏悔什。”因为咬着后槽牙,卡洛斯说话声音有点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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