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上是韦恩庄园
监控录像。
布鲁斯当然知道怎
避开监控。他来时担心路上被人拦下，是以分外小心，连衣角都没被摄像头照到。
托马斯没有通过录像获得任何线索。
他交叉双手撑着下巴沉思片刻，站起身目不斜视地向外走去。布鲁斯受限于身高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问道：“你没什想和
说？”
托马斯仍然不作声。
莫比乌斯椅说托马斯现在很可能没有重启后记忆，他面对死去弟弟发呆在蝙蝠侠意料之中。
然而短短
秒钟后，夜枭不仅没有放下槍，反而将槍口向下移动，直视着布鲁斯眼睛问道：“你是谁？”
说话时指尖微动，大有布鲁斯不回答就第二次将至亲送上天堂意思。
托马斯防备心比现实中更重，进攻性也更强。蝙蝠侠顿感棘手。
不与托马斯接触纯粹是在浪费机会，他此前琢磨
几种向对方自介绍方式，现在才发觉它们多数都建立在‘托马斯愿意在个相对和平环境里与可能存在敌人进行交流’这前提上。
超女王掉包，要辛迪加遇到麻烦比他想象中还严重。
他控制欲引发焦虑开始蠢蠢欲动，事情脱离掌控感觉分外难以忍受。托马斯在韦恩庄园里面转几圈，面对眼前奢靡但陈朽房间装饰、总觉得心头萦绕着异样空虚感，好像自己忘记某件很重要事情。
他在书房里坐会，忽地听到外面走廊地毯上传来‘沙沙’摩擦声。
“阿尔弗雷德？”
——庄园里还有个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代号局外人，是哥谭现任统治者夜枭犯罪助手之。
他走到楼梯口，抬高声音叫道：“阿尔弗雷德！”
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无视跟在托马斯身后小布鲁斯，沉着地问：“您有什事？”
托马斯：“你说你之前为预约过心理医生……”
管家神色下子微妙起来。托马斯话说到半，在
布鲁斯当即调整应对方法。
莫比乌斯椅临行前曾向布鲁斯分享点宇宙重启前、托马斯和弟弟相处时细节。那时蝙蝠侠还以为这把椅子智能到可以像人类那样打感情牌，现在才发现机械猫头鹰原来早就计划着把他送进梦境。
他在托马斯开枪前将那几个代表性事件说出来。
托马斯表情古怪地听完，将武器放下并打开身前办公桌上电脑。在这个过程中，他句话也没有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试探地走过去，托马斯没有阻拦。
但不是，来人脚步声频率比阿尔弗雷德更高，落点更轻。托马斯迅速地从抽屉里拿出把槍打开保险，槍口对准房门，声音平稳道：“阿尔弗雷德，不是告诉你没事不要过来找？”
房门嘎吱声从外被推开。
托马斯手指搭在扳机上将按未按。
浑身泥土、领口挂着植物茎叶、手上脸上全都灰扑扑、还有明显擦伤痕迹男孩从门缝里探进头来。
托马斯怔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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