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右,再次前往“鸥庄”。先前便发现,在巷子角有大堆锯末,如同座小山。眼见四下无人,顺手就将旅行提包藏入其中。
徐铭义房间里还有人在下象棋,也就是你和安记公司朱先生。你们走后,告诉徐铭义,席有仁明天下午会空出时间来等他。他十分高兴,说自己有件事希望席先生帮帮忙。并没问是什事,因为就算问也没用。这次,送咖啡来女孩子并不是中午那个女招待。边喝着咖啡,边在卧室里与徐铭义热烈地谈论上海时代往事。
无数次望向手表,每次徐铭义都会问:“您有急事吗?”反复回答:“是,有点儿事儿。”火盆里木炭烧得正旺,卧室里十分暖和。他还特意将大衣塞进衣柜,即便说很快就会告辞,他也不同意,反而把抓起桌上大衣走开。
当手表指针指向八点二十分时,站起身来,说道:“该告辞。”
“再待会儿多好啊,不过,既然您有急事,也不便挽留。”说着,他打开衣柜,取出大衣。向他道谢,穿上大衣,然后将手插入大衣口袋。这时,突然产生个想法——如果有奇迹发生,让事先放在口袋里铁丝消失不见该有多好。然而,奇迹是不会发生。铁丝就稳稳当当地躺在口袋里,而且,手指已牢牢将其握紧。
“送你到门口吧!”说着,他抢先起身,向外走去。他或许觉得自己是个重病患者,故而步履蹒跚。步、两步……到第五步时,便结束他行走动作……当然还有他生命。
想不到竟然如此简单。时间还不到二十五分,下手太早。本来,切都应在重新回来时再做,但当时时间还有富余,倘若什也不做,只是静待时间流逝,哪怕只是两三分钟,也无法忍受。按照计划,要将桌上手提保险箱打开翻乱,伪装成是小偷所为——现在就做吧!知道钥匙放在徐铭义那件红色套衫口袋里,最小那个便是手提保险箱钥匙。戴上手套去开保险箱,但过程有点不顺,等到终于打开箱盖时,看看手表,已经到该离开时间。
并未在保险箱里乱翻气,只是先将箱盖打开,就那样放着。出门时,看见电话。电话铃若是响个不停,定会被人怀疑。于是,便摘下听筒。
虽然心中焦急,但必须慢步走出公寓走廊,因为管理室挂钟尚未报时。步、两步——倘若走出五步后,挂钟仍未报时,就要以手表罢工为借口,向管理员询问时间。总之,必须让他清楚地知道从这里离开,以及离开时间。幸运是,在计算到第五步时,挂钟终于报时。向自己手表望去,时间完全致。停下来,装作疑惑不解。然后,身后响起管理员声音——“这个挂钟慢五分钟。”
宛如得救般转过身去,管理员确切无误地看清模样。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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