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煞有介事地带着零头呢!”
“这笔钱目前下落不明。”
“也许已经给某人。”
“或许如此。不过,个叫日下部不动产商刚好遇到从银行出来徐先生,二人便路同行,直至回到‘鸥庄’。据清水讲,徐先生回去时向管理员大发牢骚,又是头疼又是发烧,说自己今天要睡觉,此后便不曾外出半步。既然如此,那笔钱应该就放在手提保险箱里或是其他地方。”
“虽然不曾外出,但可以交给来访人。”
大街向右拐去。
他本欲思考问题,但脑海中却并未浮现出任何条理清晰线索。唯独徐铭义已死这事实仿佛浓雾般,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是令人感到悲伤灰色浓雾。所谓人生无常,每逢有人死去,某种贯悲哀感便会莫名其妙地涌现。如今,这种悲哀感便混杂在这片浓雾之中。
东南大楼已经近在眼前,但陶展文尚未达到预期散步目。要想思考出什,还必须再走走。于是,他又朝着大楼正对面美利坚码头走去。
码头海风掺杂着几分重油气味扑面而来。这种气味刺激陶展文脑细胞,促使他开始思考。
在昨晚盘问中,警察特别仔细地询问徐铭义卧室内火盆中炭火情况。星期日晚上,当陶展文在房间里时,堆成小山炭火燃得正旺。他也将此情况如实地告知警察。盘问目肯定与推测死亡时间有关。显而易见,房间温度是计算死后经过时间个必要条件。尸体被发现时,火盆无疑已经熄灭。难道没有什科学方法能够准确判定炭火熄灭时间吗?在陶展文离开后,不知徐铭义又加多少次炭,毕竟他是个格外神经质伤风患者。无论如何,陶展文离开房间时间相对较早,向他询问炭火情况并没有多大意义。
“那倒也是……”小岛轻易妥协道。
倘若手提保险箱内黑皮账簿已经遗失,那现金下落不明也是理所当然,并非不可思议之事。
与现金相比,陶展文满脑袋想都是另外件事——在那块疑云黑幕之上,某个地方墨似乎要淡些。
“与此相比,倒有另外件事令百思不得其解。”陶展文说道,“方才去过警署,被问及很多人名字,但其中并未出现个叫辻某某人名。奇怪,太奇怪。”
“叫辻某某
此案表面疑云密布,仿佛完全被浓墨染成黑幕笼罩。然而陶展文方才便注意到,形成疑云黑幕墨在浓淡上是有细微差别。他直走到美利坚码头尽头,尽情地呼吸海风,随后便慢慢走回东南大楼地下室。
小岛捷足先登,早已等在“桃源亭”中。
“星期六,有四十七万八千二百八十日元从银行取出。”见到陶展文,小岛便毫无预兆地突然说道。
“你是说徐铭义事?”陶展文问道。
“当然啦!通过徐先生代理银行调查得知,星期六上午,徐老先生亲自取走四十七万八千二百八十日元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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