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8 / 9）

弃美国。“他热爱美国，”霍布森后来坚称，“这种感情就像他对科学热爱样深厚。”

爱因斯坦接着走向富尔德楼办公室，他朝奥本海默方向点点头，然后对自己助手说：“那是个傻瓜。”当然，爱因斯坦并不认为美国与纳粹德国可以同日而语，他也不认为奥本海默需要逃离自己国家，但麦卡锡主义确实让他深感忧虑。1951年年初，他写信给自己朋友比利时王后伊丽莎白时说，美国“在重演多年前德国灾难：人们毫无反抗地任其发展，这就是在助纣为虐”。他现在担心，奥本海默如此配合z.府安全审查，这不仅会令他自己蒙受羞辱，还等于承认这种恶劣行径正当合法。

爱因斯坦直觉是正确，时间会证明奥本海默想错。爱因斯坦向他密友约翰娜·范托娃说：“就像个吉卜赛人，奥本海默可跟不样，天生就有大象皮肤，没有人能伤害。”他认为奥本海默显然是个容易受伤和被吓倒人。

2月底，奥本海默正在利用最后时间润色给原子能委员会回信，与此同时，他老朋友伊西多·拉比试图通过项交易让奥本海默避开听证会。当年早些时候，斯特劳斯听说拉比因为这个案子想见艾森豪威尔总统面，于是他横加阻拦。现在拉比直接向斯特劳斯提议，如果斯特劳斯和尼科尔斯撤回正式指控并恢复奥本海默被中止安全许可，奥本海默将马上辞去原子能委员会顾问职位。本来奥本海默为原子能委员会服务时间也很有限，在过去两年中，他顾问合同上累计服务时间只有6天。

拉比和斯特劳斯见面后不久，1954年3月2日，加里森和马克斯也出现在斯特劳斯办公室里，他们证实奥本海默愿意接受这样折中方案。但此时斯特劳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说这种解决方案“绝无可能”。他坚称根据原子能委员会规定，该案件应由听证委员会审理，还提出如果奥本海默能以书面形式表明他辞职意愿，“原子能委员会会予以进步考虑”。斯特劳斯话并不足信，当天晚些时候，加里森和马克斯再次与斯特劳斯见面，说他们已经与自己委托人通过电话，并决定“在听证委员会为他案子辩护”。

于是，在1954年3月5日，奥本海默向原子能委员会提交自己对那些指控回复，回复以自传形式写成，足足42页。

越来越多科学界朋友解到奥本海默遭遇，许多人打电话表达他们关切。1954年3月12日，李·杜布里奇从华盛顿打来电话，问奥本海默自己可以帮上什忙。奥本海默愤愤地说：“认为，如果白宫想做什话，他们完全可以出手，但认为他们并没有这个打算……不说你也知道，认为整件事纯属无稽之谈。”

杜布里奇回答说：“这可比那麻烦多，如果只是无稽之谈，们还可以争辩，但问题远非这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