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斯对此感到愤怒,但除努力控制玻尔,他也别无他法。事实证明这是项不可能完成任务:玻尔是匹脱缰野马。在丹麦,如果他想见国王,他只需走到皇宫门前敲敲门。他在华盛顿也如法炮制,拜访英国大使哈利法克斯勋爵和最高法院大法官费利克斯·弗兰克福特,这位大法官是罗斯福总统密友。他向这些人传达信息很明确:制造原子弹已成定局,现在考虑原子弹带来后果并不算为时尚早。玻尔最担心是这项发明会激起西方和苏联之间可怕核军备竞赛。为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他坚持认为,必须告知苏联人核弹项目存在,并向其保证这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当然,这样看法吓坏格罗夫斯,他迫切地想把玻尔送到洛斯阿拉莫斯,在那里他可以让这位喋喋不休物理学家与世隔绝。为确保玻尔在途中不违反安保条例,格罗夫斯亲自与玻尔父子起搭上从芝加哥始发火车。随行还有加州理工学院理查德·托尔曼,他是格罗夫斯科学顾问。格罗夫斯和托尔曼约定两人轮流照看这位丹麦客人,以确保他不会跑出车厢。然而,在和玻尔待个小时后,托尔曼筋疲力尽地走出车厢,对格罗夫斯说:“将军,受不。不干,不过你是军人,这是你必须完成任务。”
格罗夫斯边听着玻尔特有咕哝,边时不时地要打断他,向他解释信息保密重要性。不过,这注定是白费力气。玻尔对曼哈顿计划已经有大致解,同时他还在不断关注科学给人类社会和整个世界带来影响。不仅如此,两年多前1941年9月,玻尔还会见他以前学生维尔纳·海森伯,海森伯是领导德国原子弹计划德国物理学家。格罗夫斯向玻尔介绍他解到有关德国原子弹项目情况,不过他肯定不希望玻尔向其他人透露这些情况。格罗夫斯说:“觉得和他不停地聊12个小时,直在告诉他什不能说。”
1943年12月30日深夜,他们抵达洛斯阿拉莫斯,然后马不停蹄地出席奥本海默为玻尔举办小型招待会。格罗夫斯后来抱怨说:“他(玻尔)到还没5分钟,就把他答应过不说话都讲出来。”玻尔问奥本海默第个问题是:“它真足够大吗?”换句话说,这种新型武器威力会大到让未来战争超乎想象吗?奥本海默立刻明白这个问题含义。1年多来,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与新实验室建立及运转有关行政琐事上,但在接下来几天和几周时间里,玻尔把奥本海默注意力转移到原子弹在战后后续影响上。“这就是去美国原因,”玻尔后来说,“他们不需要帮忙制造原子弹。”
那天晚上,玻尔告诉奥本海默,海森伯正在积极地研究种铀反应堆,它可以产生迅猛链式反应,进而产生威力巨大爆炸。第二天,也就是1943年最后天,奥本海默召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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