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bao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好坏,都起来,只要熬过今晚,明天他就又会成为那个坚不可摧裴言。
他可以。
这想着,裴言挺直脊背,再次看向镜头:“哥哥,——”
沈霆冕突然道:“朋友曾经问过,你是不是对有所图,才接近。”
他眼睫还带着湿意,在不甚明朗光线里,泛着隐隐水光。
沈霆冕心头又是气,又是心疼,不过他总算能控制住自己情绪:“你到底怎回事?北城不是马上要下雨,为什不回家。”
裴言垂下眼:“不想回去。”
他点点滑下去,大半个身体靠在广告牌上,“现在在接受老天对做错事惩罚。”
沈霆冕眉头狠狠拧起:“惩罚?”
随着他动作,镜头里男生立刻抬起眼,那双被覆着层淡淡水气,更似琉璃般眼珠子里满是担忧和紧张。
沈霆冕喉头又干又烫:“是,你个人站在风里,你忘记自己前几天怎发烧?”
裴言抿紧双唇。
镜头里,男人浓密眉峰扬起,黑眸中凝着不遮掩怒意,冷声道:“你这不爱惜自己身体,当然会生气!”
这是沈霆冕第次用这严厉语气和他说话。
现在非常非常生气,生气于裴言欺骗,也生气于自己被骗这惨,却依旧没办法对裴言说出句狠话来。
沈霆冕突然想到几天之前,男生就是这副模样,脸红红,眼睛红红,坐在那,说“骗他钱和感情”。
沈霆冕个激灵,回过神来。
裴言也并不是从头到尾,只想骗他。
起码,他想过要坦白。
裴言攸地睁大眼睛:“——”
男人黑眸紧紧盯着他,里面翻滚着他完全看不懂东西,又深又沉。
“裴裴
“因为是个很糟糕人,做糟糕事情,就算后面试图做好事来弥补,但还是不行。”
裴言声音很急:“哥哥,你难道从来没有觉得很奇怪吗?”
“突然出现,突然和你说那多喜欢你话,成天缠着你——”他顿顿,眼睛里透出坚毅之色,“哥哥,上次和你说那个,高考之后想和你坦白事情,想现在坦白。”
天际边有闪电掠过,豆大雨点子从天而降,随着风坠入裴言脸上。
他用力眨眨眼睛。
裴言本能地缩缩后背,举着手机绕到站台另侧。
北城大学形状特别艺术楼塔顶,在镜头里晃而过。
沈霆冕没有错过这个细节,立刻给司机发个定位过去。
车站另侧,风明显小很多。
裴言后背贴着广告牌,之前随风“起舞”黑发也乖顺地垂落下来。
只是那些坦白,被他中途打断。
而且裴言能路骗他到现在,这其中也有他自己责任。
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对方身份不可能有问题。
他不能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裴言伸手。
沈霆冕用力闭闭眼,转身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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