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咔嚓拍张照片给沈霆冕,证明自己是真退烧。
沈霆冕声音沉点:“听到要回来就这乖,怎,不想见?”
裴言抿着唇:“现在不想。”
沈霆冕:“怕生病丑?”
裴言自然是不怕丑。
裴言:“……你怎比老师还严格。”
沈霆冕催他:“快点。”
裴言抓起被子,抱在怀里:“真退,现在不难受。”
“那就去测下,不然不放心。”
见裴言还是没动静,他微叹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要是不退,可要飞回来。”
裴言:“……”
沈霆冕:“果然裴裴眼里不光只有风景,还有。”
裴言闭闭眼。
你那大个人杵在那,怎可能看不到?
“温度退吗?”沈霆冕又问。
裴言:“要仔细看。”
沈霆冕:“那你仔细看到什?”
裴言刚要说没看到什,手指滑动到最后张,视线凝在上面,不动。
刚才快速看遍,没有发现,这最后张照片里,窗玻璃上倒映出沈霆冕脸庞。
半沉浸在暗夜中,半呈现在光明下,深邃黑眸里似有火苗在跳跃。
裴言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你飞回来得十几个小时,到时候都好,难不成你再飞回去?”
沈霆冕:“行吧,听宝贝
还说不会哄人?
这特——
被子里很热,很闷,高烧让人呼吸急促,大脑发胀。
裴言双手捂住耳朵,却发现这样子他不光能听到自己粗重呼吸声,还能听到清晰心跳声。
明显比寻常更快,更响。
他是那种典型,从出生好看到大孩子,哪怕是很多成年帅哥美女不想回忆青春期,他都没有丁点糟糕回忆。
他就是纯粹恐惧与沈霆冕见面。
而且这种恐惧并不是来源于他贯“社恐”。
——裴言很清楚。
不管如何,在他见沈霆冕之前,定要将这件事全部解释清楚。
“你别——”
“嗯?”
裴言坐起身,走下床:“反正就是别,现在就去测!”
——滴。
耳温枪响声,裴言看过去,37.5。
裴言躺平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太阳光斑。
他顿顿,说:“应该退吧。”距离他吃退烧药,已经四个多小时。
沈霆冕:“你测下。”
耳温枪在书桌上,裴言有些不想动,敷衍道:“退。”
“拍个耳温枪照片。”
裴言再次把手机丢到旁。
好会,才开口:“你好心机。”
沈霆冕开始还装不知道:“怎心机?”
裴言:“你还故意拍你自己。”
沈霆冕直言不讳:“对,就是故意。”
发烧真是件非常让人不愉快事情。
所有切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裴言好长阵子不吭声,那边沈霆冕出声,问他在做什。
裴言钻出被子,抓起手机:“看你发照片。”
沈霆冕:“还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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