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冷漠英俊男人,此时全身都被打湿,头发遮住眼睛,雨水不停在脸上滑落。
狼狈不堪。
昂贵衬衫袖口
然后面无表情上楼。
他将手机关机,擦头发,开着电视,尽量让房间里有声音。
就这过两小时。
段暮泽神经质地突然起身,“砰”声夺门而出——
他还是舍不得扔掉。
他被抛下。
他又被抛下。
如果音落此时就在这间屋子里,段暮泽真想按住他肩膀,亲口问他。
他想问他。
那些话都是真吗?
也不知道这出神多久,他耳边开始出现幻听。
“难吃死……”少年带着尾音埋怨声在对面响起,段暮泽猛地抬头,那张熟悉脸却又消失不见。
男人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他按按太阳穴,连日以
来疲惫不断朝心脏深处涌来。
”
眼看着面前这位脸臭得要杀人,宿管也猜到什。本来两人关系他就猜到几分,于是没再说下去,小心翼翼建议道:“你可以……可以给他打电话,或者帮你再问问他宿舍同学。”
段暮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不必,谢谢。”
宿管有些同情:“不客气。”
段暮泽跟失魂魄般,这半年他每天都不敢多睡,不敢有其他心思,为就是能早点成为个厉害人——最起码,能拥有和音落其他追求者样优越条件。
那些和音落回忆。
外面雨下得很大,原本半空垃圾桶已经满,段暮泽只能弯着腰去扒开上面垃圾。
有对母女下楼,小女孩见有人扒垃圾桶:“妈妈,他在干什?”
这个小区是高档小区,安保齐全,所以不会有流浪汉来这边扒垃圾桶。加上男人长相穿着都不俗……女人将小孩护在怀里,挑另条路走。
而段暮泽连头也没抬。
给过生日时候祝幸福开心愿望是真吗?
说如果种满玫瑰花也愿意待在破旧房子里是真吗?
回忆似潮水样涌来,段暮泽被压得呼吸不过来,眼睛也变得血红,他突然站起来,朝卧室里走去。
床旁边有个书桌,段暮泽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盒子出门。
外面已经天黑,昏黄路灯亮起,偶尔有两辆车经过,车前灯映着巨大雨幕。段暮泽站在垃圾桶旁,将盒子丢进去。
疼。
是那种,他很少体会过疼。
就像是,从泥潭里努力往上爬时被人施以援手,好不容易相信,快爬出来时候对方却突然松手。
然后不带丝留恋地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过他眼。
结果呢,在他还不安地想着该怎将人追回来时候,音落早已抛弃他。
天空开始落雨。
段暮泽头发被打湿,怔在原地好久才回到车上。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去公寓。
进屋,里面已经有层灰尘。段暮泽坐到餐桌旁边,对着窗外。天很阴,外面雨越来越大,屋里暖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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