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看着瘦，但该有肉
地方都有，踢过来时候，腿上面软肉跟着颤
颤。
像水波
他凑近，小心翼翼地撕下原本贴在上面创口贴。
伤口也发炎。
音落没敢说话，段暮泽现在表情可怕极。他任由对方捏着手腕，拿着棉签攥着药水
点点擦拭着。
接着是揉扭到地方。
其实段暮泽动作已经很轻柔，但音落天生敏感，还是觉得好痛，他紧咬着下唇，然而嘴唇被他磨红，也还是没忍住——
音落坐在椅子上，朝四周看着。
段暮泽休息室很小，东西也不多，他屁股底下坐是唯把椅子。
对方正在抽屉里拿药，见他拿好，音落站起来：“不用那
多。”
段暮泽却没将药给他：“坐好。”
这、这是要给他上药？
这下弄得音落不好意思。
他被哄得不生气，才说理由：“
没手拿。”
段暮泽这才注意到音落手里拿着个冰袋，接着，又将视线转向那张还挂着泪痕小脸。
“你帮拿着。”
音落突然开口，让段暮泽刚要伸出去胳膊僵，片刻在空中换个方向，拿走冰袋。
可是……他并没有想弄哭音落。
“对不起。”这大概是段暮泽为数不多道歉，语气生硬，于是他又说遍，这次声音柔许多，“对不起。是没说清楚，蠢不是在说你，是说给你贴创口贴人。”
“你……”他看着音落，声音又轻几分，“别哭。”
类似于安慰话语，音落是第次从段暮泽口中听到。
震惊到时间都忘哭。
于是往男人肩膀上踢脚。
“你按轻点儿，疼死。”少年蹙着眉。
那脚力道太轻，段暮泽连动都没动。
但瞳孔却突然收缩起来。
——因为那条细长白皙腿出现在他视野里。
鉴于不太理想好感度和段暮泽向来臭着脸，音落没自作多情，声音很小：“要回去。”
“去哪？”段暮泽蹲下来，“去找给你创口贴那个人？”
心情好像又不好。
音落怕跌好感度，乖乖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段暮泽将少年外套袖子掀上去，这才发现扭伤比他想得要严重——腕骨那里肿得老高，已经开始出现紫色淤青，特别是在冷白皮衬托下，显得触目惊心。
他原本，是想帮少年擦脸来着。
湿巾是冰凉，音落擦完脸后把它放在眼睛上。房间里安静会儿，段暮泽突然问：“手怎样？”
音落以为对方已经离开，反应几秒后才道：“扭到。”
段暮泽走到门口，看起来像是在等着他：“休息室里有药。”
*
少年眼尾是红，鼻子也是红，潮湿绯艳张脸。段暮泽盯着看会儿，不知从哪儿拿出来张湿巾，俯身跟他平视。
音落终于肯理他：“干什……”
“擦擦眼泪。”
音落吸吸鼻子：“不要。”
段暮泽这会儿耐心很多：“再跟你道次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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