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九寨沟海拔高,即使是七月盛夏,沟里气温仍然很低,白天只有二十摄氏度左右,夜里更降到十几摄氏度,比平原上秋天
从昭化到南坪,只有二百多公里,车子却走几乎十二小时,才在傍晚6点多抵达。昭化和南坪同属四川省,可是车子却得穿越甘肃省,经过文县才到得。们大早出发,车行两个多小时后,过白水县不久,便离开四川,进入陇南。之后,车子就走在甘肃省路上。
路上,白水江老是出现在小路边上。这江水确像它名字,白白,白得很特殊。般江河总不免带点黄浊颜色,但这白水江倒真是白。它流过急滩时,溅起浪花是白。它平静地流着时,江面也是白,像牛奶那种乳白色。后来听说,这可能是因为河水中含有大量硫黄。
这白白江水,加上当天下午白花花耀眼太阳,很有种催眠作用。坐在车里,呆呆地望着四周泥黄色干涸土地,和那些单调不毛大山,久竟有种很抒情感觉。仿佛从盘古开天地以来,便直在这片黄色主调中航行,航向永恒,恰似个星际旅者,乘坐艘太空船,在太虚中航行好几亿个光年。
下午,车子快抵达南坪时,才重新进入四川省界。这是此行第四次入川,从西面而入。
到南坪去旅客,几乎都把南坪当作个中途站而已。大家最终目地,恐怕都是风景优美九寨沟。车子开入汽车站,大家都抢着投宿在汽车站附属旅社,预备第二天早再继续上路。租二楼间木建简陋小客房,只花人民币五元。客房窗,正好又面对座美丽青山。
南坪三面环山,走在大街上,便可以见到座大山,直立在街尽头。这里海拔高,所以虽是七月盛夏,气温却只有二十几摄氏度,有如料峭春寒三月。把行李放下后,披上件毛衣,到县城里转圈,发现此地已经很有些西藏风味。城里住着不少藏胞。他们穿着厚厚重重藏袍在路上行走。连街上商店招牌,也是汉藏文并用。
川西带伙食,般都不好。然而,晚饭时,在汽车站食堂,竟有缘吃到道很美味红烧青瓜肘子。饭后,回到旅社,洗个热水澡。夜里无事,静坐在客房中,对着窗外星空下青山,独饮泸州老窖,回味着这天难忘旅程,想到明早就可以到达九寨沟,心里多种期待。
二
南坪离九寨沟很近。第二天早晨,车行两个多小时就到。在九寨沟山脚下,乘搭辆专车入沟,到山里诺日朗宾馆投宿。七月应当是旅游旺季,那天沟里却寂静得很,见不到什游人。原来大部分游客从成都出发,经文县那条路,而听说那条路上塌方,发生土崩,不通车,游人都被困在半路上。幸好从北部南坪那条路来,所以没事。于是在九寨沟那两天,就成出奇宁静两天,宛如秋天淡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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